“老伯赴死之心令人敬畏,可周懿若那么做了,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公孙先生!”
“公子……”
“老伯!你不必再说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之前,我是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冒险的,即便顷刻间大兵压境,我们也能相处其他的办法退敌,岂有让你一人孤身犯险的道理?”说着,不觉想起在滁州遇见的高登老先生,于是低声问道:“老伯年事已高,想必这思乡心切,是不愿留在异土他乡的吧?”
高远一惊,回头看了他一眼,“公子此话何意?”
周懿道:“狐死首丘,物尤如此,况乎义士?老伯,该不会忘记了滁州之地,同样年岁的弟弟了吧?”
“周懿!你……”高远猛然坐了起来,回头凝望着周懿,忍不住老泪横秋:“高……高登?”
“没错。”
“你见到他了?他还好了?”
“和您一样,他也时时刻刻牵挂着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老伯,您可认得他?”
高远听了他的话,一时间心事涌来,伏在念生背上失声痛哭。
周懿眼含热泪,心想,既然高远和高登是手足兄弟,那滁州没落的姬府,和此地岌岌可危的公孙府的关系,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