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柠七被叫声惊醒，嘟囔了一句，把猫塞到脚底下，拉紧被子，又继续睡了。
“啊……救命”
“救命……”
接着就听到有人陆续起来的声音。柠七干脆把被子拉上盖头。
“救命”，声音越来越近。
柠七又准备熟睡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这不是大有的声音？他不是发誓不捕得一条鱼，他是不会回来。现在喊救命的是他，该不会……不对，小溪的水虽然是从符水河流进来。可小溪不大，也不深，河怪那么大个，应该进不来。
柠七把被子掀开，披了外衣，就跟着李大叔几个冲去溪边。
一公里的路程，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大有。大有身上已经脏兮兮，一脸惶恐，像是被人追赶摔倒在地。
“大有”
“大有哥”
“你怎么了？”
大有魔怔了，也不知道大家在喊他。眼睛看前方，手指前方，嘴里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李大叔寻思不对劲，抡起巴掌就往大有脸上打了一个耳刮子。
大有耳边嗡嗡响。李大叔一看，还没有回神，又准备打第二个巴掌。大有的视线回来了……
“李大叔，你别打了”，大有按着脸，李大叔那一掌，打得他疼得嘶牙咧嘴。
“大有，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幸会大家不在码头，不然整个码头的人都被他叫过来。
“大有哥，你被鬼上身了？”
“李大叔，小溪有死人”，大有的声音中充满颤抖。
“大有，有死人……你怎么才说。一整天不说，现在说出来骗谁？你这孩子，来了阆中就不乖了”
“李大叔，真的”，他就是见到了，才混乱，如同被抽了魂魄一样。怎么就不信他？
“李大叔，大有哥也清醒过来了。你让他说说……”，符水河中有人死人也不奇怪。毕竟符水河饶整个阆中，难免会有一些失足落水，故意杀人……之类的。前几天，她不就是见到了万香楼老鸨被人杀了，然后尸体沉河？
“好，你说……”
“就是……”，大有等了一天的鱼，一条都没有抓到。他的好胜心里被激发了。柠七走后，他干脆往前一些，把篓子固定在一个窄地方。接下家他就等。一个时辰之后，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篓子。他兴高采烈把篓子拿起来。沉甸甸的……看来换了地方，果然抓到不少鱼。
回来路上，有了同往码头的灯光。原本他是打算拿回来给李大叔看，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看了。
这一看，他吓得立刻把篓子扔了，人些傻了。嘴里只记得喊救命。在李大叔来之前，他看到了就要爬上他的身上时，他被李大叔一巴掌打醒了。
“篓子在哪里？”
“那……”，大有被吓坏了。躲到李大叔身后。
“大叔，去叫人”，柠七觉得叫人来比较妥当。而且这半颗头颅，仔细一看，不就是万香楼老鸨？
李大叔去了。一会儿就带回守在码头上的官府人。
两个人先查看了一到，表情凝重地站起来。“是谁发现？”
“我……”
“说说？”
大有怕得要死，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又被官府盘问。
“大有哥，快说，不然你就是清白也洗不掉了”
“我在捕鱼，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篓子中进了……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大有被吓得要哭了。
“该不会就是你杀人？”
柠七突然笑了一下。码头上的官府人都是什么货色？案也不查一下，就立刻断定是大有杀的。两个窝囊废，为了图省事，直接定案了。
“两位大哥，断案可不是这么断案的？首先，你们要确定此人的身份是谁？是男是女？何时死？他杀还是自杀？剩下的身体去哪了？为何事而死？你们随随便便就冤枉一个好人？是欺负我们没有人？”
“你别多管闲事？”
“我也不想管闲事。你们想冤枉我的兄弟，我不同意？你们要是打算拦住我，怕是不行，码头上留下来的人都几十人，大家都看着”
“你……”，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想多事，就随便指了一个人。差不出来，上面要问责。
“两位大哥，你自己看脖子下面。有刀伤，还有鱼类啃咬的伤，再观面部，这个人有尸斑，是个人都明白，她死了一些时日。你们上来查都没查，就胡乱定罪，对上面恐怕不好交代吧？”
“也可能是他前几天杀了”
“两位大哥，你们是临时工？凡是个正常的官府中人，是不是这样随随便便？这样吧？我认识昭王府的人，我去跟他们说说，他们会很乐意查的。到时候查到你们身上，那就是职业未尽，互相推诿扯皮，你们身上的脑子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在码头上守，可是是不是有些油水进袋子。万一被革职了，就什么都没有。
“行了。你别多管闲事，否则……”
“否则什么？你还想把杀人罪定到码头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告诉你们，我们有证据证明，大有前几天不在小溪的证明，而且他一直跟大家在一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
“两位大哥，好好查案，或者向上面报备？不然，头顶上的帽子还真保不住。你们也别怪我多嘴，我是为你们着想。事情的严重性可不容忽视”
两人看了地上的头颅，再互相看了一样，发现柠七说的是对的。
“你回衙门叫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