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魔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或许这还是你的造化呢。”
“或许吧……”
低头沉思片刻,李淳风长叹一声道:“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此地……”
看着淳风垂头丧气的样子,石魔笑道:“何必急着离开。二年,再有二年,那小无量结界便会破裂,你的修为也必有大成。那时,你便可破敌诛魔师徒重聚,何必心急一时呢?”
石魔语重心长的说道。
“珝儿与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我能等,他们(魔教)会给我时间吗?”
李淳风紧锁愁眉,眼中寒光闪闪……
石魔呵呵呵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老朽曾夜观星辰万相,总见那天罡星似金灯西坠,如残日余辉,虽闪闪盈弱,却终有太白扶慰,料定无防。倒是你自己更需努力修练,若不尽快提升实力,恐怕一旦结界破裂,那巫败决不与你善罢甘休,到时,只怕老朽也无能为力。”
“那珝儿呢?不知珝儿如何了,石老您如此神通广大,因何不救珝儿出凌云塔,莫非您也惧怕那凌云观主不成?”
想着珝儿此时还困凌云塔下,生死末卜,遂问道。
石魔听罢“呸”了一声怒斥道:“混球,你是说那个叫觉醒的狗东西吗?老夫会怕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在老夫眼中,他不过一草芥耳。”
接着,他抬头朝凌云塔的方向凝视许久,而后深深一躬,长叹一声:“老奴该死,老奴无能,二公主保重。”
说罢,放声大笑,那笑声比哭更难听,比哭更悲痛。
见他笑的如此悲痛,李淳风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只能上前安慰。
……
许久,石魔止住了笑声。
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淳风,忽然放低声音说道:“只要你能达到真仙之阶……不但可轻松进入凌云塔地宫,救出二公主。更可无视这小无量结界的存在,直按杀上魔教,迎你师尊出关。”
“石老又在取笑晚辈,如今弟子连个真正的圣者境都还够不上,你跟我提什么真仙之阶,这却定不是在说笑吗?”
李淳风苦笑道。
石魔呵呵笑道:“那可说不定,你还记得那个叫彩依的小姑娘吗?”
“彩依?”
李淳风点点头,他当然记得,小姑娘虽然长象奇特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并且还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自己早晚见到她也要感谢人家的,又怎会将她忘记。
于是说道:“怎么?她…她能助我……成仙?”成仙二字刚从囗中说出,连他自己都笑了。
“这石魔老鬼大言不惭,胡言乱语,也便算了。怎么自己竟也信了呢?成仙,玩呢?师尊袁天罡一代宗师,上观星相,下定阴阳,前知五千年,下推三千载,那该有多高的道行。连他老人家都不敢奢望成仙,自己不过一毛头小子,才出道几天,怎敢有此奢念呢?”
想到此,不觉面红耳赤起来。
石魔呵呵笑道:“当然,凭老朽这百万年的阅历,决不会看走眼。她此次来到这凌云观的目的,定是受人之托来渡你成仙的。介时,你可要把握时机。”
“把握时机?晚辈不懂,还请石老赐教。”李淳风凝视着石魔疑惑的问道。
石魔嘿嘿的诡笑两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顿了顿,又低声道:“不需几日,彩依必会重来,你可看老夫眼色行事。”
“什么?你究竞要怎样,难道你要对她下手了吗?”
李淳风惊呼道。
石魔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她早晚只是一枚丹药,此次受命前来献身。可惜她留连红尘不肯赴死,我们不过是替她主人行了道义罢了。”
说罢,抬起衣袖在嘴角擦了擦,脸上露出一丝常人难以觉察的诡笑。
“石老,你莫胡说。师尊曾教导弟子说万物平等……
更何况,她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若再对其产生贪念,岂非畜牲不如…”
说罢,使劲得摇了摇头:“我…我不能。”
”愚蠢。李淳风,向你这等妇人之仁何时才能修成正果,不列正果如何救你师尊,如何与二公主共驰天下,做一对神仙眷侣呢?你要她等你到何时?”
石魔怒骂道。
李淳风躬身一拜,笑道:“晚辈感谢石老提携之情。只是,晚辈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与道义去获得不数于自力量。否则,与魔王何异,还望石老谅解。”
“哼……”
石魔冷哼一声扭过头去道:“魔王?你连魔与仙都分不清,还说什么与魔何异,真是可笑。
既然你一意孤行,老夫也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随手在虚境中一抓……手中立时便多了一物,我竟是一卷玉帛织就的书简。
石魔将书简递给李淳风,而后长长叹了一息道:“这是一本心经,乃是修行金丹的仙诀。只要你能领吾其中的真啼,必可快速登堂入室,早登仙界。”
顿了顿又道:“不过…就此老朽便要隐退了。”
“什么?为什么?”
李淳风问道。
石魔摇摇头说道:“缘尽了吧……
总之,你需尽快将心经的记载用心领悟,切莫辜负了我一番心血。”
“缘尽?怎么就缘尽了?”
李淳风还想再问,却见石魔早已化作一道自光,飞入玉钗之中。
“这个老鬼,总是疯疯癫癫让人捉摸不透。为何今日突然离开?难道与这卷玉帛有关?”
想到此,他看了看这卷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