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出神时,奚言却已将茶水倒好,又将棋桌一翻,露出没有花纹的那面,转身从柜中取出些茶点,一一摆放在自己和安若飞面前。
“用些点心吧,”奚言将一碟鹅油卷放到离她最近的位置,“你平日也不节食,却为何总是如此清瘦?”
安若飞倒也不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本以为出游要一切从简,谁知他又将府中最好的都搬到这车上来,若是让那些年迈又迂腐的官员知道,恐怕又要说自己的不是。
早在他们初初成亲时,便有几名官员劝奚言纳妾,但平素还算温和的奚言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毫不让步,以雷霆之势处置了几个闹得过分的人后,才慢慢没有人敢提。
马车平稳地向前走着,茶点虽小,但奚言却准备了许多,又每种都让她尝过。
几盏茶下肚,安若飞早已饭饱神稀,还未说上几句话,便倚在他怀中睡着了。奚言复又捡起那本书,一手拥着她,一手细细翻读。
地毯上的香炉里燃着杜松,但奚言只觉得,再好的香料,都比不上她呼吸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