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大的脸面,犯了我烈家之人,也要给你踩下去!
烈老太太把身边烈老将军紧握成拳的手掌轻轻掰开拍了拍,烈老将军看着老妻面上虽一片平静,眼中却如年轻时在沙场面对敌人般利光闪烁,悄悄收回了欲迈出的脚,立在原地未动。
烈老太太缓步而出,伸手把烈云从程锦思身边拉起,交到身后跟着的苏麽麽手中。
”崔家侄儿,锦思她......唉,霓裳命苦,年纪轻轻就遇上祸事离开了云儿,未出阁时就甚为疼爱的庶妹好不容易来给霓裳上柱香,却又被霓裳仅留在这世上的一块牌位给吓成如此模样。先不提年后接不接云儿去崔府的话了,自打锵儿一家和铮儿霓裳去了之后,这府里只剩下老头子我们俩还有苏麽麽三人,用不着那么多人服侍,就把下人们给遣散了不少,此时也不便多留你们,崔家侄儿还是赶快带了锦思家去,上宫里寻了太医好好瞧瞧吧,莫让锦思真被霓裳给吓出了病来。“
烈老太太语声不急不缓,就如普通百姓家中一般,长辈对小辈一番关爱,可却是捡着程锦思进门所说的话,字字句句打着程锦思的脸。
崔净听了,脸上红红紫紫,脑袋恨不得垂进心窝子里去。
年至而立,崔净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颜面尽失。
使出大力把程锦思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崔净拱手遮面向烈老将军和烈老夫人告了罪,叮嘱了烈云好好陪伴祖父祖母,就抓起躲在身后紧紧攥住自己腰间宽带的程锦思,匆匆出了忠烈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