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夫子与你性情志向都不相同,你们怎么能在一起?”
“孩儿可以克服!”
“不行,你们本为师生,怎可缔结连理,你想让全京城都笑话咱们庄家吗!”
“爹!”
“此事不要再提!”
庄骁岭哪是听话的主,听说庄万耘之后在给自己张罗亲事后,更是暴跳如雷,彻底耐不住性子了。
不管秋夫子愿不愿意,就派人将她接到了府上。
“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哪儿也不许去。你敢不听话,我就派人杀了苏夏!”
庄骁岭手中拿着细细铁链,扣在秋夫子脚踝,嘴里说着狠话,却目光温柔,流淌着缱绻动人的暖意。
秋夫子试着过逃跑,可折腾来折腾去,倒是演变成了少年对自己寸步不离的看管。
本是淡泊无争的性子,渐渐的,秋夫子也就安心在府上生活了。
苏夏来过庄府,还没有见到秋夫子人影就被轰了出去。
这些,秋夫子都不知道。
而庄万耘耳闻后,想进嗣兰院找混账儿子理论时,却被庄骁岭推着走出去。
“连我都不能见韶淑?”
不能。
庄骁岭在心中回答着,并没有面上忤逆。
两人吵闹着到了正厅,庄万耘甚至拿出家法来威胁庄骁岭收手。
“父亲,孩儿心意已决,任你处置。”
“你!”
庄万耘气急,手上的鞭杖落在庄骁岭身上,打得青肿起来,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
之后,庄骁岭被罚跪了两天,仍旧“执迷不悟”。
庄万耘也就撒手不管了。
秋夫子知晓府中发生的事情,也看到了庄骁岭身上的伤,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连为自己脱解的都没有。
庄骁岭自是高兴,想着她总算是接纳自己了吧。
一日,二人在书房里看书。
秋夫子淡淡开口问着:“庄伯父去了汝郡?”
“嗯,处理点儿生意上的事情。”
“阿岭。”
“嗯?”庄骁岭正陪着秋夫子看书,虽说枯燥无味,但人儿在自己身边,比什么都幸福。
“孝,阿岭知道吗?”
“知道。要孝顺父母亲,侍奉他们,爱护关心他们。我都可以做到的。”
除却,让他放弃她。
“嗯,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不要违逆了伯父。”
“嗯。谨遵老师教诲。”庄骁岭笑着。
一旁的秋夫子却是愁眉不展。
庄骁岭只当这是她的习性,并没有在意。
几日后,突然传来庄家二老在汝郡的安英山被山匪劫持了,等人去赎救。
庄骁岭给大哥去了信,在书房里急得团团转。
“大公子出门在外,只有你能去救伯父伯母了。”
庄骁岭看了看秋夫子,她正在为自己整理行装。
“那你,等我回来。”
“嗯。”
秋夫子一路送着庄骁岭,直至出了城。
安英山上,山匪嚣张得很,而庄骁岭带着人到了山脚下,独自一人上去。
没人知道他在上面经历了什么,三天后带了满身伤,将二老都救了下来,送到了安城的庄家别院。
庄万耘让庄骁岭留下来养伤,继续处理一些琐事。
父子两人没有再争吵,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着话。
看父亲双鬓微霜,似乎是想起了秋夫子的教导,便答应了下来。
耽搁了两三月,庄骁岭回到了京城,匆匆赶到嗣兰院,秋夫子却不在里头。
她的东西都没有动,只是人没了。
“人呢?”
小厮蜷在门框边上,声音里带着嘶哑,仿佛不敢说出来。
“说啊!她去哪儿了?”
“回家了。”
庄骁岭眉头皱起,却没有发怒,“她肯定是想家了。回去就回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厮看着少爷自我安慰的话语,欲言又止。
“少爷……”
“准备马车,少爷我亲自去接她回来。”
“可……”
“快去!”
像是火烧眉毛,庄骁岭心里燎起滚烫的火来,他不敢细想,也不敢不想。
马车准备好了,庄骁岭亲自坐在前头,驾着马车,飞驰而去。
到了秋夫子家门,从外看仍旧是简单朴素,没有一丝改变。
“她肯定还在里头。”
庄骁岭深深呼吸着,吐纳气息,调整状态。
走到门口敲门,里头响起了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是秋夫子。
“阿岭。”
“走,跟我回去。”庄骁岭不作它话,别开门,拉着秋夫子的手就要出门。
“阿岭,你先听我说。”
“好,你说。”
“我和苏夏,已经成亲了。”
“呵,你们成亲了?”庄骁岭似是不信,可身后小厮走到前头,声音戚戚解释着。
“少爷去安英山时,苏公子就将秋夫子接回去成了亲,是……是老爷做的主。”
“父亲,他当时和母亲被困在安英山,他们怎么……”
忽然,庄骁岭好像明白什么了。
算计,背叛。
一个个自带阴暗的词映在庄骁岭脑中。
“呵呵……你们以为,这样子就能让我死心了吗?你们以为‘尘埃落定’我就会放弃了吗?”
“阿岭。”秋夫子试图劝说,可庄骁岭已然陷入绝境里,疯狂而炽烈的望着秋夫子。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秋夫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