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寿辰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加之秋狩活动,朝上朝下都忙碌兮兮的。
京畿安全由君子昀主司,禁军统领钦明日,兵部尚书晋序共同负责。
叶芾看着忙碌的众人,心叹复杂,而自己遵循一贯的大小病间杂,能告假就告假。反正事务都会送到相府,上不上朝都是浮云。
两日后便是禹帝四十寿诞。
皇帝的寿诞相当于国家大事,上至百官,下到平民都欢呼载乐,满怀期待的等着过节。将皇帝的家事过成全国性节日,算是古代社会的一种文化吧。
大赦天下或免征赋税都会象征性的意思意思,也难怪天下人开心期待。
除却忙碌成风车的大臣们,其他国家的使者也可当作“到此一游”,幸运的赚个珠宝联姻,次一点的也能增长见闻蹭点关注度。
叶芾快饿昏了,还和方俨等人围在君子昀的书房。
京兆尹、御林军、兵部礼部的人在商量寿诞前后的安防问题,君子昀掌管相关部门,自然作为老大召集商议,连带着文臣方面的布置礼仪一并解决了。
叶芾在一边划水似的听着他们七嘴八舌,静悄悄的坐在一旁,尽量不发出声音以降低存在感。
看着君子昀站在堂中,眉目清雅,带着一贯的淡笑与众人交谈。这个人呀,就似用心琢磨的玉石般,永远那样熠熠生辉,又沉静内敛。他年轻时,该是怎样的轻狂姿态?
日上三竿,叶芾肚子忍得辛苦,终于熬到了散会。
作为礼数君子昀意思意思地让他们留下吃饭,众人客气客气地推辞,三三两两准备去云水间搓一顿,有家室的跟着小僮回家吃饭。
最后剩下方俨风风火火赶去解决北漠使者的驿馆问题。
叶芾目送马不停蹄赶路的方俨,并掬了一把同情泪。
此时池鱼进来报告:“王爷,太子来了。”并看了一眼叶芾。
叶芾有些懵,我对头?那还是赶紧遛吧。
“池鱼,后门在哪儿?”
君子昀还未说什么,叶芾就跟着池鱼走后门出府去了。
已经走到书房门口的君和沂捕捉到了叶芾的侧脸,勾唇邪笑道:“王叔的部下可真俊俏。”
君子昀想着君和沂是看到了“余武陵”,眼里带笑,语气揶揄:“我可不敢当。你今日又去哪儿玩儿了?”
“赛马呗。王叔好意思问,上次说好陪我骑马出游,结果放了我鸽子。”
“嗯,是我的不是,过几日你父皇的寿诞后会有一场狩猎,你尽兴玩儿吧。”
“唉,只能那样了呗。”
君和沂在景阳王府享受了一顿大餐,池鱼疑惑:为何有几道菜色是丞相爱吃的?
大概只有王府的厨子知道了。
风和日丽的下午,叶芾与方俨持续忙碌着,接待一群远来贵客——北漠使者。
自君子昀坐镇关山郡,驱逐了侵犯西境的苍狼部落后,许多西域小部落包括苍狼王族遗存的人都归附了这个北漠。如果中原地区是南禹北苍的格局,那北漠就是西北独雄。
此次来的使者自称王室成员:王子齐奈与公主飞雁。
两人皆带了西域风情,男的魁梧威风,女的妖魅俏丽,眉宇间透着豪爽与自信。
“听闻南禹物产丰饶,怎么不见养育上等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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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使者见了方俨和叶芾后,挑了挑眉,似是不屑。
这是下马威?
叶芾嗤笑这种自信,冷笑着说到:“听闻北漠使者皆是仪礼周到,风俗淳朴,今日一见顿觉所言有虚。”
大禹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不接受登堂入室的狗。
叶芾整下午给予了北漠桀骜的使者一顿暴击,身心舒爽地回府喝药睡觉了。
据说丞相的经典语录已在当日下午整理成册,各大王公贵胄均有订购观阅。
经过多方的筹备与努力,第二天的寿诞壕气万丈的举行。
数丈红毯从宫门口,一路红红火火,铺到清明殿上。沿路的宫女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姿色,托着一溜的红灯笼,还有些水果点心的。
朝臣皆欢天喜地,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聚集到了宫门口,在叶芾和君子昀的带领下,恭迎着君毅走上王座。
一阵欢呼拜贺,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个老生常谈的寿比南山,配上无数硕大寿桃,阵仗是到位了的,听闻还有东郡带来的千年桃木呢!
群臣就位,典礼就开始了。
先是各国使臣进献贺礼,明晃晃又稀缺的珍贵玩意儿差点闪瞎了我们丞相大人的眼。
虽说最后入不了自己腰包,那管理国库的官员还是抖索精神,神志激动的在一旁记录。
苍国带来了珍贵的雪貂狐皮,通体雪白,毫无瑕色,肉眼就可感知的柔顺与软绵。
西域进献了幻彩琥珀石,在天光的照耀下泛起七彩光华,在君毅洋洋得意的神色下更是闪瞎了在座大臣二十四k钛合金。
涑国整套青铜编钟,并有一翩翩佳公子身披玄衣,散尽青丝,以无尽fēng_liú的狂浪姿态敲了一曲高贵端雅的颂乐。
至于北漠,牵了两匹灰白高冷的狼来,那二狼逡巡大殿的几分钟里,众臣举杯压惊动作百分百……
公主飞雁像牵着小狗一般,遛着两条虎视眈眈的狼,高傲的姿态在眉眼间尽显。
紫色裙子修饰有北漠特殊弯月符形,修身的衣饰把身材娇小的飞雁衬得几分英气可爱。
“常听那南来北往走商的人夸禹国人聪明,会精巧算数,也能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