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珊凝唇瓣微张，勾唇道，“只要您不嫌弃，随时欢迎。”
老者锐利的目光落下，像是被她看破一般，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你，本事还不错。”
“那不知孙先生，能为我预测一些什么呢？”她跳上灵船，微风扬起她的披风，为她添了几分少女的魅惑感。
老者轻笑一下，“如若我知晓你兄长昏迷的解决办法呢。”
“哦？”陶珊凝像是没有任何惊讶一般挑起眼尾，“拿什么交换？”
“我既然心甘情愿上了你的贼船，那么，你为何没有以为我心甘情愿替你出谋划策，解决疑虑？”老者随意找了地方坐下，似乎心情颇好。
她从空间中拎出两瓶冰水，递了一瓶过去道，“我知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和魅力能让孙老出山。”
“我的徒儿受了重伤，也许未来有一天，你能够把他唤醒。”老者浅笑一下，“我寻了几百年，终于等来了你。”
“你就不怕自己血本无归？”陶珊凝没有肯定回应，只随意的勾了一下脚。
冰水顺着她的手指缝隙流露些许，而她的喉咙上下滚动几下，再放下手之时，冰水已经空了一半。
“最差的结果我都想过，只要有一线可能，那就可以了。”孙老扭开瓶盖，学着她的模样喝了几口，这才眉心舒展，“此水甘甜冰爽，实在难得。”
“若是孙老喜欢，日后想喝，可以随时找我拿。”陶珊凝简单粗暴的出声，随手又多送了一瓶冰水。
孙老眼睛发光一般的盯着她，像盯着猎物，“这个水，你有很多？”
“一般般吧。”陶珊凝唇瓣微勾，没有把话说死。
“这需要很多冰块，才可以把水弄成这个模样吧？”孙老微眯的双眸里划过狡黠，“你们梅花宗里有很多冰块？”
正当陶珊凝寻思着如何回应之时，他的嗓音沙哑，“这种东西，想来皇室之中都很难拿出这么多来冰块水吧？”
他精明得如何狐狸，让陶珊凝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却是狡黠一笑，“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孙老又何必刨根问底？”
“唔。”孙老笑了笑，眼尾挑起些许玩味，“那说好了，以后只要我想要你就给我。”
这句话听着怎么好像有坑呢。
她眨眨眼睛，但是却还是十分实诚的点了点头，“好呀，尽力而为，如若没有的话，那就再另当别论。”
她并没有发现孙老给她挖了一个坑，不过是本能的给自己添了一些保证罢了。
孙老没有发现异样，心满意足的半眯着眼休息去了。
回到皇宫之时，司黎寒望着她漫不经心的身影，微放松道，“解决了？”
“嗯。”陶珊凝指了指身后的老者，随意道，“孙老。”
“预言者？”司黎寒迟钝一下，眯着的眼里有吃惊几分，“不是说预言者孙老不出山吗？人世间几百年只剩下他的传说。”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孙老摆摆手，捏着一瓶冰冻果汁的手微微收紧，“我这是遇见了有缘人，所以这才出马了。”
他说得一脸义正言辞，而陶珊凝在一旁憋笑得厉害。
司黎寒随意的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别有所图吧！”
“哎，你这年轻人！”孙老讪讪笑了，却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淡淡的转身，幽幽的嗓音转起，“看破不说破才可爱嘛。”
陶珊凝没理会，然而高空之中却是突然袭来一道巨大的闪电，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重重击中。
五脏六腑被闪电侵蚀的那一刻，她只感受到了无数的疼痛遍布全身，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窒息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凝儿！”司黎寒条件反射的冲过去，想要把她护在怀中。
陶珊凝挥出一个制止的动作，目光中含带几分坚决，“你别过来！这个东西是冲我来的，你若过来，无异于是送死！”
她的面色沉重得紧，整个人都有几分惨痛的狠厉。
司黎寒没有往前，唇角微抿几分，视线中带着三两沉默和哀痛。
陶珊凝刚说完，甚至还没来得及从空间中掏出丹药，又一道闪电划了下来，直接让她软趴趴了下来，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没有任何的力气。
支撑着地面起身，她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微微昂起头来，望着还在酝酿着巨大闪电的黑云，一双眸里尽是坚定。
孙老寻了一个绝佳的观赏地点，手中还握着陶珊凝递给他的水，黝黑的双眸中划过狂热。
“熬过去，熬过这一关上帝的考验，你的灵力会更加纯粹，甚至血脉之力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内心兴奋的叫嚣着，然而陶珊凝却是没有听到一般，整个人忽而横空翻起，好几瓶丹药被她胡乱塞到嘴中，莫名有几分豪横感。
孙老一双眸压根没有任何停顿的似的紧紧的盯着陶珊凝，仿佛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细节。
那一个瞬间，一阵白光忽然落下，直接把陶珊凝盖在其中。
司黎寒被闪得用手挡了一下光，然而那一个瞬间也完成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她的头上长出了红粉的小角，九条白尾巴晃啊晃，欢快极了。
她像是如逢重击一般愣在原地，直接望着那尾巴消失，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是我的错觉吗？
她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目光所及中带着几分感伤，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阵苦痛袭遍她的五脏六腑。
“痛。”呢喃出口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