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她……”
“不要问,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猜。”
沈长凌又想起那天郡妃在丘寒婚礼上说的话,立刻打断了沈丘寒的话。
沈丘溟原想着没人陪自己玩便来哥哥这里捣乱,悄悄的靠近大帐,在外边听到父亲正在给哥哥讲故事,嗯,父亲讲的故事肯定比哥哥的精彩,果然很精彩。
沈丘溟的哭声渐渐远去,大帐内的父子一下便听出是那小子的声音。
“快出去,把他追回来,别让他出营!”
沈长凌猛地站起来,带着深丘寒追出去。
——
沈丘溟年纪虽小但是修为不俗,父子俩在巡防卫队的帮助下才抓住他。
丘溟躲在丘寒的怀里还在嘤嘤的哭着,“我想母亲了……”
丘寒也不近眼眶发红。
沈长凌看着两个孩子,安慰的说道。
“这些都是顾候的编织出来的谎言,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当初也相信了,可是后来想想,他都是为了打击我,现如今丹平镇守已经是他的人,我死之后,血落只能沦为城坊,不要相信他。”
沈丘寒没对父亲的话没有全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亲醒来之后境界跌落,二十八岁的他算起来也时日无多了,一切来得突然,他一时接受起来也要慢慢消化,他守在熟睡弟弟的床边,离得很近,呆呆的看着他,心中想的全是父亲交给自己的话。
杀了他自己是不是就能正常的生活了,是不是父亲、妃姨、凝霜、良敬叔叔都能与外面人一样了?父亲下不去手,不愿背上杀子的内疚吗,是要交给自己吗?可是真的是顾候编织的谎言怎么办,自己要背负弑弟的罪恶去见母亲吗?他一夜没睡。
什么都没发生,沈丘溟躲在凝霜的身后,看着哥哥,他有点害怕,现在的沈丘寒经常呆呆的望着丘溟,只有凝霜的身后才能给他安全感。
夜晚,他再不是那个一觉睡到三竿的小懒猪了,轻轻的声响就会把他惊醒,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大帐前面,四处找寻那个让自己安心的声音,自从上次之后,那声音就销声匿迹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沈丘溟总是躲着哥哥,想方设法的躲在凝霜的身边,不声不响。
瘦骨在坤亚城坊内购置了田产房屋,在林木府的工匠们的劳作下不日就会完工,起初打算在血落安家的他还是选择去坤亚,那个远离血落的地方,最起码远离沈长凌,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他肯定不高兴。
沈长凌给了他坤亚城坊的总兵,仅次于军候之下,是坤亚童军的最高长官,手下数名统领,风光一时无两,其妻子与有荣焉。
协老遵守诺言果然给他送来了一个人魔,美丽至极,他每日沉醉在她的外表之下,并甘愿放下一切过着采菊东篱下的生活,不顾妻子的反对,前来血落大营。
在沈长凌的面前,瘦骨还是坚持站着,沈长凌心里嘀咕,瘦骨不是个尊礼的人,今天怎么也学着客套起来了。
“大人,卑职昔日曾为一坊理政,也自知德不配位,身兼童军统领,常年征战,现下四方初定,卑职愿急流勇退,做一个……做一个……”
瘦骨岁苦思冥想还是记不住了,这可是准备了一路的说辞,念叨了一路可还是忘记了。
“唉,被指就是想在家带孩子,疼疼爱妻,不想征战沙场了,而且三坊之地甚是太平,军中好多人都准备卸甲归田了。”
“你可知自己乃是一坊总兵,你这样做,会给手下带来多少影响吗?回家带孩子?是叫那个资茹的人魔吗!”
瘦骨脸上惊得发白,尽管知道沈长凌对自己的事情有所了解,但是从他口中说出自己还是心里发颤,想想家中的资茹,天资般的容颜,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充满了心房,对沈长凌的胆怯也被一扫而空,耳边似乎还传来了资茹醉人的声音,初到坤亚的资茹一直闭口不言,瘦骨围着她吱刘乱转,用尽各种办法,最后终于叫了声大人,真的是三日不张口,一语惊天下,在这张容颜惊世的脸上发出这种声音,瘦骨一切都值了,抱她在怀中一夜未眠,至今鼻间还残存着香味。
“大人,卑职家事,大人不变多问!”
瘦骨硬气的回到,这下激怒了沈长凌,当下童军形势危急,瘦骨不思进取,反而入药庄彀中,沉迷美色,还是徒有其表的人魔,视若珍宝,并不惜与之顶撞,大声呵斥,叫来外边的执法军棍,只要他还是坤亚总兵,就要承受军法,不打不足以振军心。
瘦骨没有怨言的趴在地上,不一会背上便是血红一片,周围的兵士也开始求情,希望瘦骨能够回心转意。
瘦骨趴在地上,忍受着背上的剧痛,咬牙坚持着,脑海中想起协老随自己说的话,“非常时期,此行必然不会太顺利,能扛过去才能和资茹长相厮守啊。”
资茹的那一声大人更是萦绕在耳畔。
“色迷心窍,无可救药!”
沈长凌给出瘦骨的评价,脚下的人已经成为了血人,渐渐的没了声响,沈长凌叫停了军棍,命人抬进了伤兵营。
“传我命令,再有扰乱军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