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芬的眼角余光瞟见佟莉佳快步跟了上来，微微皱眉并放缓了步伐。
“你想问什么？”
佟莉佳眼底的光芒忽地大炽，她总算找对人了，芬姐一定知道她说错了什么，也许她会告诉她的。挑起黛眉，她缓缓开口了。
“芬姐，我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你一定知道吧！”
“佟莉佳，我劝你不要什么都非要弄清楚不可，有的该问，有的不该说的。不该说的，即便憋在肚子里成了胃溃疡也不能说出来。你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得罪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你越了多少级吗？”
佟莉佳讶然了，不解地摇摇头，明亮的大眼睛闪着无辜的眼神望着芬姐。
芬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好分析给她听。
“先说越级吧，你的建议直接和总裁说，至少越了sān_jí。第二，你对总裁说你的建议，你的建议从哪来，可靠吗？相关数据呢？我们做市场的看的就是数据报告，别的空谈都是浮云。
第三，你的话无形中得罪了财务总监。你说我们的投入没成效，那就是说他们监管不力，浪费公司的投资资金。第四，如果真的要开设直营店，业务部有的员工很有可能要面临裁员。
不过，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们公司的经营策略是应该改变了。但是，我们公司的经营策略是总裁定的，经你这么一说，等于你在所有人的面前捅破了他的错误，简直是一扫他的颜面。
还有，你帮了萧天逸的忙。他早就看出了弊端，也想改革创新，相关数据也做了调查，原想等机会和总裁提，没想到被你赤*裸裸地说了出来。
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你也不用担心，总裁没发火，那也说明了他在考虑你的建议。等萧天逸出来，一切就有结果了。”
“原来我做错了这么多，也得罪人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也会格外小心的。”佟莉佳低下头，颤动着长长的眼睫。
“这是年轻人的必经之路，说真的，我很欣赏你的胆识，我们业务部若是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挺好的。”芬姐会心一笑，精锐的眼流露出赞赏的眼神。
“芬姐，你过奖了，我也不敢当。那个，恭喜你升职了。”
“客气的话甭多说了，我看好你的，加油哈。”周玉芬意味深远地看了眼佟莉佳，缓缓地走回办公室了，她还愣在原地自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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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急于教导你的徒弟吗？还是想拉拢她来讨好萧天逸？小心教识徒弟没有了师傅，也许有一天她会踩着你上位的。”
周玉芬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时，一道夹着嘲讽口吻的浑厚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停下脚步不悦回眸。
黄立信黑沉着俊脸，浓眉挑得很高，薄薄的嘴唇一撇，露出讥笑的表情。
“黄立信，你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最清楚。萧天逸不是东郭先生，养不熟的狼他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