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郎中检查完说到“公子,大帅是暂时昏迷,只是左脚受伤,一个月不能下地,需要安心静养!”韩文拱手道“有劳先生了!”郎中开完药韩文立即命人去煎药,又给了郎中十两银子打发走了!
“父亲!父亲!”见四下无人,韩文轻轻的喊到,韩简睁开双眼“臭小子,为何要为父受伤!”韩文上前说道“父亲,此战你我都不能参予,只有这样,这三十万人才能是一盘散沙。才能被殿下各个击破!而此战过后,河朔三镇将只剩下卢龙一家,殿下再取卢龙就容易的多了!”韩简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十一月初五,成德横海大军齐聚博州城下,天雄军各部也全部到达,地方豪强的队伍也陆续到达。一时间博州城乱套了,城里不时有兵士抢掠,附近的村庄也倒了霉,许多农人被杀被抢被抓,整个博州城一片混乱。
韩文却不管这些,百姓不受些苦,殿下如何能得民心。他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劳军,给这些军队送去酒肉粮食。这一日,韩文从横海军中出来准备回城,忽然看见一群百姓打扮的队伍有些与众不同!
赵德彪是带人初五到的博州城下,经过这段时间的抢劫,队伍已经有了七千人。而赵德彪的心态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来他只是想着抢世家发展自己的势力,但世家院里井里后山的累累白骨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看着那上万双感激的眼睛,赵德彪落泪了,但同时也迷茫了,我该如何做!将百姓安顿好,赵德彪带着七千人赶到博州城下。却不想正好被韩文看见。
带着一丝疑惑韩文下马走进营地,看着忙碌的众人,韩文终于明白了,这些汉子脸上都带着笑,是那种真诚的笑。而且许多汉子虽然穿的破烂,但脸色却比那些豪强的队伍要好。
正在巡营的赵羽凡上前“何人在此?”韩文一拱手“我乃魏博节度使公子,今日出城劳军!”赵羽凡赶忙一拱手“不知公子驾到,有罪!有罪!”韩文道“无妙!不知你们是何人带领?”赵羽凡急忙命人去请赵德彪,赵德彪闻听,吓得急忙出帐迎接,将韩文请进帐中,命下人上茶。赵德彪再次施礼“不知公子有何赐教!”
韩文一笑“我观你营中士兵似乎不太一样!”赵德彪说到“不知公子说得是那里不一样?”“我观你营中兵士的笑很真诚,脸色也比其它营中兵士要好!你营中有着别人没有的和气”
赵德彪脸色一暗,颓然坐在椅子上“不瞒公子,以前我也是强取豪夺,坏了不少人性命,但数日之前,我带人强占了几家世家的庄园。那里面的景像惨不忍睹。”
眼泪从赵德彪眼中流下“世家大族啊!我等心中仰望的君子啊!平时一个个风度翩翩,道貌岸然。可行的却是那猪狗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