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真君付若雄,殒命飞升天外天去了。他这一去,可就真的没有啥归途可言啦!原本他还打算去一探究竟海角雨落福地内最大府邸,紫苑酩府为何变天多时,此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海角雨落福地内的云顶剑派,山上山下的众人,为开山老祖付若雄举行了盛大的祭祀典礼。
祖师堂挂像,显得格外冷清,就他付若雄一位红尘仙,孤寂的很。
福地内,山上山下,无数江湖门派和庙堂世家,披星戴月、快马加鞭赶至云顶剑派。
众人齐聚方寸山脚下,个个愁容垂首听钟鸣。
并不是所有来人,都有那个资格上山吊唁的。搁这青冥天下,除却宗门宗主与开山大弟子二人。
擅闯云顶者,死!
二人一列,接连被道童领路上山,缓步走进祖师祠堂吊唁上香。
春满乾坤,绿意遍山,鸟雀叽喳,白帆摇曳。
钟声轰鸣,震得枝头鸟雀,飞扑远去,不曾回首。
木剑游侠傅远仇习惯了生死离别,对于“老不羞”付若雄的突然兵解离世,他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一个人死了,也就只是死了,红尘仙也不例外。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又有谁能躲?
上山修行,只是比山下俗子,多活那么几百年的悠悠岁月罢了。
只见傅远仇身着一身白净道袍,头戴紫金道冠,丝毫没有江湖游侠儿的那股草莽侠气。
傅远仇双手负后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走向祖师祠堂。
先前,木剑游侠傅远仇双手抱头,闲情逸致的走过翎漾石桥。后来,发觉往日热闹非凡,剑气纵横的云顶剑派,今日可真她娘孤寂的紧呐!
石桥尽头,一方石碑上拓印着两个大字——“方寸”。
“方寸”二字,最易懂,也最难懂,更加难以把握。
知易行难,木剑游侠傅远仇深有体会,便不去多言其中奥义。
除却名门正派八大家的到来,散修一脉十三人,竟然还真的一个不落全都来啦!如此稀罕的一件事情,却令在场众人,厌弃不已。
洞玄真君付若雄生前,与这十三人亲近的很,便没了什么正邪不两立的说法。
米贼、尸解仙、卷帘红酥手、挑夫、抬棺人、巡山使节、梳妆女官、捉刀客、一字师、他了汉、南海独骑郎、缝衣人、书中人。
散修老祖米贼张瑜,在散修一脉排行榜首,擅长捡漏,犹喜尸首,修为境界比肩道祖他老人家。
“散修老祖?您老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吗?”众人愕然后仰惊呼道。
“你们说的不全对,是死了一大半才对。那一日,天涯海阁洞天阁主呼朝真的倾力一剑,确实斩断了老夫的修行大道根基,令老夫此生只能止步于十四境。你们以为带着绝望苟活的老夫,与那北境冰原上一具具的枯骨死尸又有何异?”米贼大哥张瑜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委屈道。
“晦气!”众人并没有同情理会他散修老祖皆往地上啐痰恶心不已道。
南海独骑郎敖霹,在散修一脉排行老十一,虽然他身为南海之主,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阴阳师,惹祸本事天下第一。
毕竟“拍肩大帝”敖霹,那可是想当年想拍神帝诸葛云霆肩膀几下,就能拍打几下的恐怖存在。
“散修就不是修行道士啦?就不配去修炼道法,成佛化仙?青冥天下的规矩,如此这般针对我们散修一脉了吗?”南海独骑郎敖霹反客为主坐在正座浅饮一口仙人酒酿阴阳怪气道。
“胆敢妖颜惑众?”木剑游侠傅远仇手执道门木剑质问道。
“小牛鼻子,她们一个个贪慕我的俊美fēng_liú,难不成怪我喽?”被七八位壁画仙子簇拥的敖霹很是无奈笑颜摊手道。
“小十一,如此行径,确实有点儿过分啦!今日你小子敢在老夫挚友的灵前作乐,他日大哥我驾鹤西游,你小子岂不是要在老夫的坟头蹦跳啦?”米贼大哥张瑜右手微抬眼神如刀道。
旧友仙逝,他散修老祖,又岂会不痛不欲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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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木剑游侠傅远仇初遇“老不羞”洞玄真君付若雄,那场面温馨的紧。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洞玄真君付若雄难得空闲,溪边垂钓。
木剑游侠傅远仇正在精进轻功修行,无意惊扰付若雄,却蜻蜓点水,惊散了鱼群。
因付若雄面容神似自己溘然而逝的师尊,木剑游侠傅远仇一不留神掉落进了溪水潺潺中。
随后,付若雄一挑杆,收了鱼具,浅笑一声。
“笑?当我木剑游侠傅远仇,行走江湖,都不要面子的啊?”傅远仇仗剑威吓道。
“小兄弟,面子,这个东西嘛!是靠一场场名动江湖的大战胜仗挣来的。但是,江湖,是一个记性最好,却也是最差的地方。如此看来,江湖中你我的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付若雄语重心长道。
傅远仇漠然不语,之后便随付若雄上山云顶剑派,不再下山行侠仗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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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雨落福地
云顶剑派大堂
“属下知罪!”敖霹震散四周壁画仙子跪地求饶道。
“孺子可教也!”米贼大哥张瑜笑颜扶起直冒冷汗的小十一道。
堂前众人,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十三人胡闹,毕竟境界修为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尸解仙林雪舞,在散修一脉排行老二,将尸首大卸八块的手法,天下无双。
卷帘红酥手秦蕊馨,在散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