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５５、可怜的慈父 (1/2)

柳妈拿着外套搬着椅子匆忙从客厅走出来。她放下椅子边给杨父披外套，边劝说道：

“老爷，您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您这都转了半天了，别累着了。”

杨父：“我没事。这丫头，深更半夜的会去哪儿呢？”

柳妈：“小姐会不会去亲戚家了？要不您打电话问一下？”

杨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瞧这把我急的，都急糊涂了。”他边说边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就愣住嘀咕道：

“不对，我们刚来南京，在这儿没什么亲戚。”

可怜慈父心。女儿的失踪，把他急的早都糊涂了。好在柳妈这个旁观者还很清醒。当她了解到杨雨萌的老师同学都在这边时，就赶快提醒，杨雨萌会不会是去老师、同学那里了？

杨父边应答着也是，是得赶快问问，边匆忙往客厅里走去。

杨父急忙走进客厅后坐在沙发上快速拨打着电话：

“喂，是冯老师家吗？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雨萌今天有去你那儿吗？”

冯老师：“没有啊？雨萌有一段时间没来我这里了。”

杨父的希望之光顿时就被失望熄灭了。他不由自主的沮丧着嘀咕道：

“那这孩子能去哪儿啊。这深更半夜的·······”

冯老师：“您别着急啊杨医生。雨萌是个乖孩子，也很懂事。她不会乱跑，更不会闯祸。兴许，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我也帮您留意一下，要是有雨萌的消息了，我给您去电话。”

杨父立马就欣慰的连连道谢着，那感情好！那就拜托了！这就是患难见真情；患难中一个小小的安慰，就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希望。那怕只是句客套。

杨父挂了电话又快速拨打着：

“是玉蓉家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雨萌今天有去你们家玩吗？”

玉蓉：“没有啊杨叔。雨萌都好几天没来我们家玩了。怎么了？雨萌出什么事了吗？”

杨父掩饰住沮丧和尴尬，赶快圆场道：

“那倒没有，就是这么晚不见她人影，我有些着急就打电话问问。”

玉蓉：“这都几点了，她怎么还没回去啊？她是不是去比较远的地方来不急赶回去了？您别着急杨叔，没准明天一早雨萌就回来了。”

尽管杨雨萌的同学很是心直口快，甚至有点童言无忌。但这直接打脸的戳破杨父的圆场，还是让他有些尴尬。但他又不能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为此，他也只能苦笑着寒暄道：

“那就托你吉言吧。好了，带我问你父母好。你早点睡吧。”

杨父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一次次希望的破灭，让他都忽略了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的格言；也让他沮丧的犹如泄气的轮胎一般瘫软；似乎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但他一想起还得赶快找生死不明的亲闺女，就又有了满满的、莫名的力量。这些力量使他强撑着起身快步走出客厅。

外面依然风雨交加。

柳妈就站在门口往院外张望着，然后抬头打量着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天空。杨父边快步走出来边问，雨萌他们还没回来吗？

其实，不用问，他都知道肯定还没回来。回来了就肯定会像个犯错的喜鹊一般，叽叽喳喳又心虚的撒着娇去找他这个父亲，祈求他的原谅，从而豁免她的错，躲过训斥或者是数落。

但，现在连闺女的影子都没有，那不就还没回来吗？杨父只所以这么明知故问，就是因为他着急；心急如焚的着急，把他都急糊涂了。

杨父：“你说这丫头她到底去哪儿了啊？下这么大的雨，还不见她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柳妈看着杨父着急，她也是急在心里。但她又无可奈何，因此只能劝说道：

“你别着急老爷，兴许小姐已经找个地方休息了。”

杨父：“那她倒是打个电话给我说一声啊？你说这孩子。”

他哪里能知道，如果闺女还在这残酷的人世间，怎么会不给他打电话呢？或许，他也已经预感到一些不祥的征兆，只是还不敢面对而已。

但旁观者清的柳妈就已经开始面对这不祥的预感了。因此，她并不像先前那般焦急，而是坦然了许多的劝说杨父还是在家等着；万一小姐给家里回电话了，外面这狂风暴雨的也听不见啊？

杨父：“对、对、对，屋里得有人接电话。”他边往回走边叮嘱道：

“他们回来了，一定得及时给我说啊。”

柳妈应答后，就边有些怜悯的同情着杨父，边劝说着，让他放心，一定及时给他说。

客厅里的杨父边捂着腮帮子叹息着，边徘徊着。柳妈端着茶杯边走进客厅边劝说道：

“您这是着急上火导致的牙疼。您先喝口凉茶，休息一会儿去去火。我给您拿药。”

杨父边接着茶杯边说道：

“药我已经喝过了。老mao病了，喝药也不起作用。”

柳妈：“您这是太着急了才导致的上火。您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别太着急就没事了。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您这样着急上火的，不仅没用还伤身体，您得保重身体啊老爷。您这要是急出个好歹，那小姐回来了可该咋办？您还是坐下来喝点茶、静静心，好好休息一下。”

杨父边叹息着，边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嚼着茶叶。

柳妈拿着毛毯蹑手蹑脚的走到，微闭双眼、唉声叹气的靠在沙发上的杨父身旁，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