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唇笑,严肃地说:“才见过我几次就说爱我,太随便了,差评!”
他显然被我套路了,却还极力解释:“是你让我说的。”
我一瞪眼,问他是不是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沉默两秒后,点头说是。
“那你刚才说的爱我是不是真的?”我承认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现在我不想讲道理。
我不知道离开这个村子后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现在我很快乐。
他重重地点头,认真地比划:“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就想……”
“想什么?”我见他犹豫,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想,想让你做我老婆。”他耳朵红得剔透。
我含笑望他,表示不相信。
“你是个好女孩,不要把自己说成那样,我不相信。那个男人一定有值得你爱的地方,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否则你不会爱上他,你不会忘不了他。对吗?”他很真诚地对我说。
我盯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辨别他的失忆到底是真是假。
怎么还替情敌说上话了?
然而并没看出什么。
“可他就是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了,这是事实!而且三年杳无音信,对我不闻不问!”我据理力争。
他笑笑,说:“你说的都对,他走了也好。”
我瞪大眼睛,心想这个艾晖,脑子不简单啊。
从那天他问我怎么知道他晚上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察觉。
别看表面上呆头呆脑,心里明镜一样的呢!
知道如果楚晴川不走,就没有他的机会啊!
呵呵,果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到底还是楚晴川的底子,腹黑到灵魂深处!
可看着面前的这只傻狍子,我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他就没想过他两可能是一个人么?他可能忘记自己失忆了……
傻狍子!
就在我晃神之际,他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他回来,你选谁?”
我轻笑,随即对他说:“我当然选你,你比他好多了。”
闻言,他的眼底是无边的欣喜。
转而,却又恢复纠结。
我问他怎么了?
他犹犹豫豫地说:“可你现在还没忘记他。”
“有了你,他算个p。”我挑眉道。
他的脸又红了。
唉……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我心想等回到江城,一定要先去医院检查检查,某人的失忆到底是真是假。
我的一双慧眼,遇到他以后怕是瞎了。
然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没有身份证,怎么坐飞机?
实在不行,就得自驾回去了。
“万一,你就是他呢?”我旁敲侧击,心想着兵不厌诈。
他皱皱眉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而且,我不会像他一样,让你失望。”
我望着他,如果他不是真的失忆,那就是欠揍。
于是我对他说:“所以你也觉得他是人渣对不对,你和我一起说,楚晴川,你混蛋!”
他看着我,非常配合地比划:“你混蛋!”
“你骂谁呢?”我觉得不对劲儿,怎么冲着我比划呢?
他说他不知道怎么用手语表示那个男人的名字。
然后又赶紧比了个“他混蛋”的手势。
我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我推开他,站起身说:“我要回去了。明天早晨,你记得来找我,不然我就走了。”
他拉住我,指了指我的脚,我才想起我的鞋掉了一只在河里。
“我先穿你的吧。”我巡视着船舱,想找双拖鞋。
他却说:“要不,你今晚留下来,我睡地上,你睡床。”
我凑近他的脸,眯着眼睛看他是不是图谋不轨。
他连连摆手道:“你别误会,我真地睡地上。一会儿我把你衣服洗洗晾起来,明早就能干。”
我瞟了两眼他的眸子,把凑近他的脸挪开,说了声好。
他顿时就开心地像要飞起来,麻利地给我换了一床新的床单。
我倚在墙边,问他平时晚上都有什么娱乐。
他指了指墙上的飞镖,然后徒手在地上做起俯卧撑。
我一头黑线,说好了好了,知道了。
等他起身后,伸手在桌子的小黑匣上拍了一下,我就听到广播里传来越南语。
我听不懂,他好像明白。
这里总给我一种九十年代的陈旧感,让我想起儿时陪外公一起听的那哧啦哧啦作响的老式收音机。
我说不如我给你看看我的朋友们。
其实我是想用一些影像,刺激一下他的脑神经,看看能不能帮他恢复一些记忆。
他对于能看我手机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点了支烟,他这次没拦我,但还是对我说,女孩子不要抽烟。
我说只有我老公才能管我。
他抿起嘴唇,不再说话。
我想了想,打开了蒋豪城的朋友圈。
这货常发些夜店鬼混照,丰乳肥臀大长腿的妹子,众星拱月地围着他。
又或者是骑着重机载着辣妹在盘山公路飙车,总之就是一幅春满人间的大好江山。
艾晖问我这个男人是谁?
我说一个朋友,问他有什么感想?
他撇嘴,不屑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说对对对,太对了。
之后我把伊森的照片给他看,他评价:“道貌岸然伪君子。”
我正要给他找顾澜依的照片,他忽然问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