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尘不理会林恺的气急败坏,看着林恺,正色道:“唐浩林的企图是什么,我一早知道,他无非就是想挑拔我跟思思之间的感情。”
林恺问:“你明知道姓唐的在使坏,还中他的计?”
纪凡尘推开手边的文件,靠入椅背里,唇角扬起,不屑的说:“唐浩林的把戏在十年前我就已看透,他想借思思来扰乱我的情绪,让我乱了方寸,他好乘机坐收渔翁之利,那有这么的好事情?如果轻易就着了他的道,我还是纪凡尘?还是邺城的王?”
林恺明白过来:“唐浩林太高看自己了,没想到你会来个将计就计。”
纪凡尘冷哼:“唐浩林知道我不会中计。”
林恺不明白了:“这又是什么逻辑?”
纪凡尘:“唐浩林只是在试探我对思思的感情。”
林恺恍然:“好对症下药?”
纪凡尘点点头:“其实唐浩林很是聪明,可他忘了一件事,思思是个忠诚的人,她即已跟我在一起了就会永远选择我。”
林恺笑他:“你还是一样的自负。”
纪凡尘不置可否:“因为我心里有思思,这个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林恺敛了笑,正色道:“你心里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么多年,除了一个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叶澜依,你何时正眼瞧过其她女人?”
纪凡尘起身,推开老板椅,走到沙发那里,坐在林恺对面,什么都没有说,算是默认了林恺的话。
林恺说的对,纪凡尘对沐思思的感情已深入到了骨髓里,可这种深到心坎里的感情,除了林恺,没有外人知晓。
就连当事人的沐思思也不清楚,纪凡尘到底爱她有多深。
有时候,林恺真的很佩服纪凡尘,能隐忍这么些年对沐思思的感情。
有时候,林恺对纪凡尘又很是无奈,心底里的感情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可时间一长,林恺理解了纪凡尘,他这样做无非是在保护沐思思,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如果当初沐志铭的那杯牛奶真被沐念念喝下,纪凡尘不会借机中计,反而会让沐志铭为此付出代价。
可命运往往就是这样神奇,牛奶被沐思思喝下了。
林恺从来没有问过纪凡尘,那晚看着喝了牛奶的沐思思,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林恺不用问就应该明白的。
纪凡尘有多爱沐思思,那晚的暴发力就有多么的猛烈。
林恺不免心里些担心,这个致命的弱点如果一旦被外人知晓,那后果的严重性林恺无法估量。
林恺说:“十年了,那次之后,你就像丢了魂似的,足足两年才走出来,走出来后就找了个叶澜依,宠了她五年。可外人那里知道这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叶澜依又是怎么过来的。”
纪凡尘敛眸,不语。
是呀,那五年是怎么过来?纪凡尘在心里想,每次看到沐思思身边有唐浩林自己的心情又是什么样子的?
只有纪凡尘自己知道,当时有杀了唐浩林的想法。
所以,纪凡尘发誓,唐氏必须得除。
而唐氏也真的被纪凡尘给打败了,唐浩林因此离开了邺城。
其实唐浩林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唐氏真正被纪氏收并,唯一也是致命的原因就是唐浩林与沐思思走的太近。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沐思思。
现在,唐浩林回来了,他是知道了当年的内幕?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复唐氏?
这个问题真的很让林恺担心。
这个问题纪凡尘不是没想过,但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纵然唐浩林知道了内幕,那又怎样?
纪凡尘抬眸,说:“这段时间,不仅要多留意唐浩林的动向,叶天启那边也要多留些心,太静,不是好事。”
但凡海浪要来时,海底都是很平静的。
邺城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暗流涌动了。
林恺点了点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说:“前天发现唐浩林的车子上了山。”
上了山?
纪凡尘抬眸,看着林恺:“你不知道那里住的是什么人?”
林恺:“当然知道。”
纪凡尘眉头轻蹙了下,说:“如果安家出来了,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林恺分析道:“安家已有十多年没有涉问商政之事了,不会为了一个唐浩林就出山吧?”
纪凡尘做事向来小心,这个发现他不得不防:“查一下,如果安家真的是唐浩林的背后靠山,我们的计划就得有变了。”
林恺知道纪凡尘的意思,叶家和唐家都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安家。
尤其安家现在的主事人,安亦欢,听闻是个无往不利的女孩儿,还不到二五岁的年龄,就已很懂得商政之道。
纪凡尘虽不确定唐浩林会不会请的动的安家出山,但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做的。
眼下,有亮不能用,荣连森纪凡尘又安排有别的事情,可靠的人,目前就林恺一个。
可林恺的背后有江家,江斌成自是会因为林恺的原故来帮纪凡尘。
江斌成虽是南城的人,但所谓的名声在外,就是指的江斌成。
江斌成听了林恺的担忧之后,转头看向窗外,问一旁的江淋:“你觉得可能性有几分?”
江淋说:“三分之二。”
江斌成点点头,赞同:“我想的也正是。”
江淋提醒:“十年前,唐家救回过一个小女孩儿。”
林恺一怔,不可思议的盯着江淋:“在邺城,从未听闻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