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一定不好过吧?”
叶澜依顺着商忆南目光方向望过去:“看来,要真正拆散他们两人还需要下点大功夫。”
“你又想怎样?”
“我心里想的不正是商总心中所想?”
商忆南不否认:“你也看到了,纪凡尘不好对付。”
“我知道他不好对付,可你的沐思思好对付,她的软肋在那里你不会不清楚吧?”
商忆南转过来看着她:“都说最毒妇人心,我今天见识了。”
“这话可不能这样讲,我可是为了你着想。”
“彼此彼此。”
商忆南抿了口红酒,目光依旧投放前方:“她对我也没那么重要。”
他其实也不明白这种话为什么要讲给叶澜依听,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能听他讲心中所想,那就足亦。
叶澜依轻声一笑:“重不重要你心中明白就好。”
商忆南没有言语,只是盯着思思的方向,叶澜依也不讲话,目光里全是纪凡尘的身影。
思思考虑了一会儿,才回答纪凡尘的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同情,那就说明,在他心中已对这个女人没有了爱意。
爱,不是同情,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渴望。
可是,他对她是什么,她现在真的搞不懂。
同情?他何时表达了同情之意?
“沐经理想太多。”
“但愿是我想多了。”
纪凡尘还想在说什么,有亮走了过来,好像找了他很久,看到他,立马走上前。
“少爷,楼下张爷在到处找您。”
纪凡尘点点头:“告诉他,我马上下去。”
有亮看了思思一眼,转身,下楼了。
“我先下去处理一些事情。”
“纪总裁请便。”
纪凡尘走了两步,转过身来看着她:“有些事,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你指的什么?”
思思突然明白过来:“你指的是那块地?”
纪凡尘避重就轻,不想刻意表现出对她的关心,只提醒她:“你记住,做为商人,就要有商人该有的嗅觉和灵敏。”
“你何不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他的话,她实在理解不透,他好像在提醒她什么,但给她的感觉又好像不是。
她搞不懂他说些话的目的:“还是,我那些地方做的不到位?”
“沐氏的情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到位不到位也只有你最清楚,你应该问你自己。”
他说完,转身,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
商场亦如战场,做生意就如打仗,这些,她未必就懂。
他眼睁睁看着她步步踏入别人的陷井,如果不是他在暗中调查,把背后害她之人一一揪出来,沐氏怕是早已不复存在。
到了楼下,他拐进靠近楼梯的那间房。
张明达已年过五十,二十年前的邺城,张明达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江湖人敬他,惧他,都叫他张爷。
现在,势力虽不如以前,但在邺城,提到张爷的大名,大家都会跟给他面子。
如果遇到棘手又不好出面的事情,找他肯定是没错的。
张明达十年前被人陷害,欠下巨款,纪邦祥不仅帮他还了钱,还拿出资金给他,他才能翻身。
虽然他早已把欠的钱还给了纪邦祥,但那份情,他到死都忘不掉。
所以,纪凡尘找到他的时候,他二话没说,直接答应帮他。
“达叔,怎么样?”
纪凡尘走过来,坐入张明达对面的沙发中,又从茶几上抽了烟递给他,示意一旁的有亮帮张明达点烟。
“我自己来,他是你的人,我怎么能随便乱用。”
对于纪家的人,张明达很是尊敬,不论是当年的纪邦祥,还是如今的纪凡尘,他都做好了效力一辈子的决心。
“达叔,跟我,你还要客气。”
张明达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不是我客气,规矩就是规矩,我不会越规。”
纪凡尘了解他的性格,随了他,只要他开心就好。
张明达燃上烟,吸了口,望着他:“你的猜测没错,叶澜依就是当年叶家走丢的千金。”
“北城的叶家?”
张明达点点头:“叶家在北城实力小觑不得,你可要想好了,娶了她,你不吃亏。”
“达叔,你明知道我对她没那心思。”
“哦。”张明达笑了笑:“当年为了她差点连公司都要奉上,连你爸的话都不听了,如今你到是变得挺快。”
一提到那年他让人窝火的行为,张明达语气重了点:“叶家人早已知道她的身份,暗中与她谋划好了一切,只等着引你上钩,拿下纪氏,如果不是你爸早一步洞悉她的阴谋,断了她的念头,你还蒙在谷里不明所以。”
“算了,不提当年的事了。”张明达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办?”
纪凡尘问:“你跟我爸是不是早已把她的身份调查的一清二楚?”
“那还用说?你也不想想你爸是什么人物,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嗅出什么,她那么大的动静,是个傻子也看出了端倪,偏你就是信她。”
纪凡尘额上差点涔出冷汗,当年的自己为了她可是倾尽一切,只愿得到她的笑。没想到,她却早已把陷井设好,只等着他往里钻。
如果不是她突然以美国qy公司驻国内市场的负责人,他永远不会怀疑她。
“那她这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