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正品尝着和他气质相符的莲子心,忽然急促的来电声响了起来,许凡赶紧放下茶杯取出手机。韩兵的电话?许凡的心咯噔一下,随即接通电话。
韩兵急切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从话筒可以听见他用拳头轰击墙壁的声音,从进入军营到现在他也只失手过一次,今天的失手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辱。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回去处理。”许凡嘴角的笑收了回去,只剩下冷漠,他算了很多,可是没想到他们算得更多,将他的每一步都轻松地化解。
“公子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若公子有事可先行离开,这盏茶我请了,就当和公子交个朋友。”茶舍主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样,说着将柜台上的电动车钥匙放到茶桌上,仿佛许凡是他的挚友,他必须在许凡有事的时候挺身而出。
许凡抬头看了一眼茶舍主后将手放在电动车钥匙上,不过并未起身,而是将手机收回又喝起来茶。
“哦,那公子没事的话,我先过去炒茶,公子自己受累。”茶舍主用食指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朝着柜台走。许凡没有说话,仍旧时而晃荡茶杯,时而呡点茶水。
之后的半个小时,茶舍主给许凡添了两杯水,虽然他每次都是微笑着服务,可许凡却不再微笑相待,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不发出一语,轻松愉快的场面变得甚是尴尬。
“公子,不才的茶舍就要关门了,您看这茶是带走还是我给您记在账上,您什么时候再来,我给您再沏上?”茶舍主左手提着一迷你包莲子心茶叶,右手提着冒着热气的茶壶,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挂在房间正北方的钟表,满脸的焦急。
“哦,倒是我喝得久了,不知舍主是因何事如此焦急?”许凡说得挺愧疚,可又把茶杯端了起来,嘴唇碰了碰了杯中的茶水。
“公子有所不知,不才贱内自幼体弱多病,近来又染上不知名病症,每在晚间七点便头痛难忍,须得有人于身旁照料,因此??”提到妻子的病,茶舍主的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幸的事总是发生在不幸的人身上,舍主不必太过惊慌,我先陪你走上一遭,明日便会有神医同我前去。”许凡说着将桌上的钥匙递给茶舍主,随后先行到茶舍之外,留茶舍主简单收拾。
五六分钟过后,茶舍主穿着一件灰褐色羽绒服从里面走出了出来,随后两人各怀心思坐上同一辆电动车朝远处而去,风呼呼吹过刮得脸生疼,许凡低着头躲避似刀的寒风的冲击。
走了半个多小时,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三间破旧的破旧的平房独立在一片荒凉的土滩上,周围长着几棵光秃秃的小树苗,偌大的“院子”除了土就是沙石。
茶舍主刚一停好车后就朝着房间冲过去,许凡紧跟在茶舍主身后,毕竟他承诺给茶舍主妻子介绍名医,不同行显得在说谎。
房间外表破旧,但里面被茶舍主的妻子打扫得很干净,墙面刮着质量下乘的大白,房间整体上略显昏暗。茶舍主的妻子留着短发,身体消瘦,脸部呈现蜡黄色,即使开始不知道她有病,一见面也可以判断出来。
看到茶舍主带着许凡回来,茶舍主妻子赶紧从衣柜中拿出一张毛毯铺在炕上,挤出笑脸请许凡坐到毛毯上。
“客人好,我这病又快复发了,照顾的不周请担待点儿。”茶舍主妻子用手捂着胸脯,表现得十分诚恳。
“嫂子不必多心,我跟随大哥来就是看看嫂子的病。”许凡露出笑脸,茶舍主妻子的笑脸是真是假不好判断,但既然现在没肯定她是否参与茶舍主的事情,她就配得到许凡以礼相待。
“谢过大兄弟了,我这病也没啥看的,几十年了,能活几天算几天吧。”茶舍主妻子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一杯近乎墨绿色的药,捏住鼻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进去。
“嫂子,你这药是谁给配的?”许凡拿过茶舍主妻子的药杯看着药杯底残留着的药液,墨绿色的药在现实中是第一次见,在他的认知里,墨绿色的药都是毒药。
“药是我找一个很有名的老郎中给配的,有什么问题吗?”问话的是茶舍主,也就是李福。
“哦,没什么问题,就是我感觉这药的颜色挺新奇的。”许凡把药杯放回到原位说道,他没切实的依据不会妄自论断一些事情。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奇怪的颜色,而且喝进去有难闻的味道,但时间久了,好像也没那么难喝,甚至一天不喝有点想念。”茶舍主妻子小芳说道喝药有些尴尬,听说过吃零食迟上瘾的,喝药喝上瘾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喝药喝上瘾了?”许凡眉头一皱,如果说是小孩吃的糖丸之类的药,吃上还想吃一两颗许凡相信,毕竟那种药就是由奶粉、奶油等辅料经医疗手段合成的,可是墨绿色且难闻的药喝上瘾了,那就值得注意了。
小芳很是尴尬地点点头,叮,叮,用的已经掉漆的钟表发出响亮的报时声,许凡下意识地朝着钟表看去,整七点,正当许凡准备询问小芳的病情时,小芳便痛苦地喊了出来,双手抠在头上,手指甲抠在头皮的地方渗出细细的血液。李福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小芳动作的瞬间,他便冲到一个小柜子边,熟练地从里面取上一条绑着棉花的麻绳,然后将小芳捆绑起来。
“你就是这样处理的?”许凡看着被捆绑住双手的小芳向李福问道,虽然麻绳上绑着棉花,但绑在发病的人身上也不是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