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严闻军一直在等待着马立波的消息。
自从那天通过电话之后,他便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一定会有所反转,不为别的,就是那种对自己的老班长的信任。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断然不会答应自己的。
那个与自己并不相关的案子,对严闻军来说,并不是一定要去关心,但是对于那个他看了十五年,从一个男孩儿变成了一个心态比年龄更加老态的男人,他无法做到不闻不问,这件事,不仅是对于夏左阳是一种公平,而且是对他在的这个职业的一种信仰。
在等待了半个多月之后,严闻军终于接到了马立波打来的电话。
“老班长,你可算是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等着急了?这可不像是你了,我认识的那个严闻军,可从来是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啊。”
“好了,老班长,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快告诉我,事情有没有进展?调查的怎么样了?”
原本想这个跟老战友开个玩笑,谁料他竟然如此的不识逗,马立波也只好作罢,换了上了一张严肃的面孔,认真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事情确实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我把当时的案子材料拿了出来,发现在里面的疑点特别的多。”
“是吧?”严闻军一听,便知道这件事其中一定有些内幕,而他越是接近真相,越是能够说明夏左阳那十五年的时间或许是真的浪费在了监狱里了。
“老班长,我们见个面吧,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我们详细的谈一谈。”
“好吧。不过你要记住一点,这件事,我绝对的保密,断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因为我感觉这件事牵连的人或许会有点多,如果出了问题,你和我怕是都担待不起。”
“我知道,老班你忘了,我们虽然们岗位不同,位毕业也是一个系统的,这其中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你来江州吧,到了以后给我打话,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好。”
挂了电话,严闻军的情绪有些波动。
这件事如果真的大白于天下,那么到底会牵连到多少人,他不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潘朵拉魔盒打开的那一刻,后面到底是一种何样的惊涛骇浪,他想像不出来,也无法想像。
到单位的办公室打了一个招呼,请了一个假,严闻军便离开了。
这让他的弟子孔杰有些意外,看着自己的师傅匆匆离开的那一幕,他不禁摇了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这万年不迟到请假一次的老头,居然说有事出去了。”
江州市的一家小茶馆内,严闻军与多年未见的马立波紧紧的握住了手,虽然一别数年,两个人的鬓角都已经有些发白,但那种无法割舍的战友情,却让他们丝毫没有感到对彼此的陌生。
“上一次我们见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马立波笑着问道。
“上一次?好像是九年前了吧?我记的那次你去福市公干,走到那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们一起吃的饭。”
“九年?这才多大,就有些老糊涂的前兆了,你再想想,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十年前了。”
“十年?”
严闻军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说来,九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一瞬,转眼便过去了。
“呵呵,看你的样子,一直都还没变啊。”马立波有些感慨的说道。
“还没有变呢,你看我这头发都白了。”
“到了这个年纪,有几个头发不白的,倒是你,额头的皱纹也不见涨,看来在监狱那边的条件不错啊。”
“好啦,老班长你就别再取笑我了。在那种地方,你真以为是好呆的吗?其实做管教,也是十分的辛苦,我们跟那些犯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可以决定他们什么时候放风,而我们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放风罢了。”
“精辟!”
马立波听了严闻军有些自嘲而又无奈的说法,好笑之余,却也是为这个老战友感到敬佩,在那么艰苦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几十年,没有相当的意志力,是坚持不到现在的。
“那你的,老班长?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怎么样?就是那么回事呗,你觉得的自己的单位不好,有些枯燥,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的单位每天要面对的,还有各种风险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严闻军点了点头,对于老班的话,他感同身受。都想身为警法部门上,他们都担负着与一些灰暗势力打交道的风险,但是没有办法,总要有人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感到安全,这也正是他们所坚持在这份工作岗位上的原因和信念的由来。
两个人说到这唏嘘之处,也不由的各自叹了一口气,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许久之后,马立波抬头看着自己对面的严闻军,再次换上了一张严肃的面孔:“好了,下面该谈一谈正事了。”
严闻军一听,也是面容一整,认真的说了一句:“老班长,你说我听。”
“那件案子当时的资料我看了一下,第一,上面好多细节的东西不知道是被人为的改动了,还是当时在审理的时候就已经刻意的抹去了,总之现在看起来,那件审理的档案看上去十分的粗糙,按理说一件大案,绝对不应该短短几页张就可以记录完成的。”
“老班长,这一点我也一直怀疑,从当时跟随那个男孩子送来监狱的资料显示,我就感觉这有些不够严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