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这弹指一挥间,也就过去了。我照旧,早上洗漱完毕,做了早餐,准备一日的开始。不过这次喂的猫,便多了一倍,成了两只。所谓好事成双,他们两日日夜夜玩在一起,追逐打闹,也算是缘分一场,即使情深缘浅,能够陪伴一路就不辜负了时光,不必在乎离别。况且猫儿是不懂离别的,他们不会抱在一起无语泪千行,最多喵叫一声,算作告别。
本尼虽然胃口极好,却对吃食颇为讲究,我这几日怕它饮水过少,对肾不好,便在罐罐里多加了点水,哪知这个小坏蛋傲娇地不肯动口。最后无可奈何,时间所剩无几,只能挑了干的给它拌了猫豆,湿粮全数落在了黑狗肚里。
五一三天一过,公司事务也堆在桌上越积越多。放假放假,不过是假的放风,还不得我们加班加点,把损失的时间给补回来,可算是美了老板。我们这坐办公室的,看起来是高枕无忧十指不触阳春水的小白领,日日想着外卖和奶茶点什么,其实心里焦虑地不得了。吃好喝好,不过是给自己的生活模拟出来美好的幻想,真正想要的生活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模水,欢迎也就碎了。总以为自己社会地位中等,其实不过是个脑力民工,和工地上的民工无半点差别,都不过是被商业帝国压在底层的芸芸众生。即使如此,还是得努力地去工作,去生活,正如《月亮与六便士》中所说,不过是“我用尽了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
我忙到中午,才得空去看我私人的微信。这一看不打紧,新多出的群聊可算是吓了我一跳。我如坐针毡,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味淋、刹车和我的三人群聊,心里骂着另一位马爸爸为何要如此设计,随便一个群聊就能不通过我的同意,出现在我的手机上。
我翻了一下前面的记录,基本都是刹车在发言,大致说味淋知道我们两在谈恋爱,不好意思直接来找我。当然,他原本的目标也非在我的身上,而是八宝。味淋之前好说歹说加了八宝的微信,让她帮忙问了网管黑鸦,找出了修改论文的ip位置和使用时间,比对身份登记信息,找出了修改论文的正身。
这个人并不出人意外,正是之前因为奖学金之事,与味淋闹得不快的班长。我原本以为是佩瑞动的手脚,不想是我自己错怪了她,也是,佩瑞这么直来直去的人,怎么会在背后使阴招。至于上传论文的时间节点,是否佩瑞向班长透露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而现在的问题是,黑鸦给出了身份,却不愿意给出截图或者其他证明确实是班长所作的任何证据,说是自己这番开后门的行径,已是违反了保护上网人身份信息的条例,传将出去,怕是被同行笑话。当然了,基于和他交涉的人是八宝的份上,也许黑鸦是想让八宝做出进一步的妥协。因此,八宝告诉了味淋此番事实后,便干脆删除了味淋微信,不打算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自己给卖出去。真是行事乖张,不拖泥带水的八宝作风,我若是有她半分神韵,也不至于身陷囹圄一年多,拖拖拉拉地不敢抽身。
味淋在后面回复说,希望我能把八宝拉入群聊,他想再尝试一次,说服她一起去找黑鸦盘恒。我这辈夹在他们当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八宝同志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拽不回来,更何况是我。
我想着要不要去找酱油出主意,思量着她八成也在忙工作,实在不好意思让她事事亲躬。
“八宝八宝,我有事找你。”我鼓起勇气,去敲八宝微信。直到我午饭吃完,回到座位,八宝才姗姗来迟,回了我一个问号。
“味淋有事找你,你要不同意一下好友申请?或者我拉你进群,我们一起聊聊?”
“不要,我这微信只加清清白白的人,他我可招惹不起,不加不加。”八宝回我,同时回了八个摇头的表情,我的手机不停地在桌面上震动,我尴尬地关掉了震动,换成了静音。
“八宝,我知道你一向嫉恶如仇,你想想,如果有人把你的论文给改了,你火大不火大,你气愤不气愤?如果不拿出证据去辅导员那里告他一状,岂不是便宜了一个坏人?你真的要让坏人逃之夭夭,以后进了社会,继续去祸害旁人么?”我说的是义正辞严,却是在做道德绑架之实,我这么说不外乎是太过了解八宝,用往日的情谊来寻找她的软肋。我心里过意不去,早知道还是去咨询一下酱油这个闲人马大姐,能不能给一两招,也好过我这个菜鸟在这里挥舞王八拳。
我心道,味淋啊味淋,我这一生可就只再帮你这一次,是福是祸全看你的造化了。
“那可不行,这种贱人不能光等天收,还得人来收拾。好吧,我就听你一次,不过,我不加人,我就只加群,你拉我吧。”八宝松口。
我长出了一口气,将她拉入我们三人的群中。
“多谢女侠帮忙,”味淋回复信息,不知是在谢八宝,还是谢我,算了,我不过是个穿线搭桥的媒介,还是算作与八宝道谢罢,“我们定个时间,和黑鸦一起聊一下,如何?”
八宝没有回复,倒是刹车和味淋在群里聊了几句。我将手机藏在文件夹下,不时地去瞄一眼,未曾看到八宝有任何动静。
这公司里怎么分辨老员工和新员工,便是如此——把手机正大光明放在桌子中间看的,那就是老员工;把手机放在桌子下膝盖上偷偷看的就是实习生;而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