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上写的药材,时岁有一半都不认得,只能根据他们的名字去猜测出一个属性,更为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关于这些药材的处理方法,只有他们的名字和用药的多少。
若是只是简简单单的熬成一碗药,那必然不需要特意去将时岁喊来。
“这些药是……?”时岁从方子上收回视线,抬眸望向苏子平。
苏子平没有解答时岁的疑惑,转身去了那位“大人”身边,是之前跟在他身边的士兵回答道:“另外会有玄医辅助您,请跟我来。”
时岁也只能收回疑惑,跟着这位士兵来到配药区。
这里忙忙碌碌着有五位玄医,其中三位正在不停的熬药,还有两位则是一看到时岁便迎了上来。
“你是——”其中一位玄医将时岁上下打量了一圈后,出口询问道。
时岁感觉到了他的身上被人用神识打量了,所以他一个凡人的身份也自然是被知道的。
士兵回答道:“姚玄医,这位是苏玄医请回来的大夫,你们待会需要辅助时大夫配药。”
“什么?!”另一位未曾开口的玄医立马炸了,“他是一个凡人,他来给我们配药都嫌掉档次!”
士兵对此只有一个回答:“这是苏玄医请回来的人。”
最后还是那位姚玄医伸手挡住了那位快要对时岁动手动脚的玄医,“小衷,既然是苏大哥请回来的人,那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这位衷玄医才停止了呼之欲出的不满,不过还是狠狠地瞪了眼时岁。
这场下马威算是解决,时岁疑惑的是,这位苏子平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够让这些心高气傲的玄医们对他俯首称臣。
虽然时岁不知道这些人的修为几何,但是按照那位奄奄一息的大人的重要性,围聚过来的玄医应该也是极为厉害的,哪怕修为略低,那也一定是医术上能够让人信服。可他们却对苏子平这么尊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能让他们偃旗息鼓,听从他这位凡人的吩咐。
时岁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苏子平医术哪里出众了,不过也是,他们这几个小队,除了一开始的楼长云受了重伤,后来时岁昏迷不醒,他们两位的伤病虽然棘手。
可是第一位楼长云的伤当时也就是吊着一口气,要不是有时岁那逆天的天赋,谁来都只能等死;而时岁,那也要楼长云允许他去时岁看病啊。那至于其他人,因为有楼长云这位玄将在,充其量也不过受了点小伤,随便一个玄医都能够进行医治。
不过时岁倒是知道苏子平应该出身不凡,虽然大家为统一战线,但毕竟来自天南海北,富贵人家出来的人,那种风度就不是贫苦人家出来的人可比的。
时岁直接走到了放置着药材的架子旁,拿出袖中的药方道:“这是苏玄医方才给我的药方,有些药名我闻所未闻,故而需要你们去将药寻齐,另外还需告诉我,这些药都是药如何处理。”
衷玄医听了时岁这么说,暴脾气差点又没忍住,连药材都认不全的人,那苏子平究竟是找他来干嘛?仗着他出身好天赋好就可以压他们一头?!
不过姚玄医在旁及时拦住了衷玄医,抢在他说话前开口:“好。”随即又给衷玄医使了个眼神,虽然说是使眼神,但也是当着时岁的面,极其的明目张胆。
时岁虽然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玄医大人们看不起他是很正常的,但心里就是憋了一股气,真是弄不懂那位苏子平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要他一个凡人来配玄士的药,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药材也不是很多,也就十味,但是姚、衷两位玄医只给弄来九味药,而姚玄医的解释是:“最后一味药需要采摘下来就立马入药,否则药效尽失。”
等到真正的开始制药时,另外那三位在熬药的人也来了两位,还剩下一位在那里守着三个药炉,看着就辛苦。
不过很快时岁就顾不上说别人辛苦了,因为他发现苏子平找他的意图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这个药方,在制药的手法上有很多的错处。时岁知道了他们的意图是需要将这些药材磨成粉,配在一起作为一种伤药去给那位大人敷上。
玄植毕竟不比普通的药材,什么属性相克能磨得死人,之前他们几个小队在一起的时候,他和伯赏虹也就是处理那些药性温和的。
等等!
时岁呼吸一窒,他记起来了,他曾抱怨过这些玄士处理药物的手法太过粗暴,流失了很多药性,因为他能够感应草木,药性保留的好的药材和药性没有保留好的药材,给他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但是他记得他从来都没有和苏子平说过,那些手法粗暴处理好的药材应该要怎么样才能处理好。因为他也只能在他们一边处理的时候,有时候不经意的碰一下,才能知道他们的这个手法是正确还是错误,他也没有一套处理药材的方法,也是需要不停的尝试。
不过还有一种方法,时岁在营地时曾用过一次,那就是时岁用自己的天赋去强行保留他们的药效,哪怕他们处理的再糟糕,时岁也能够将其药效完美的保留。
那一次也是时岁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天赋除了使用的时间更长了外,还有这样的一种异变,可以去强行的操控药性。第一次发现的时岁自然是极为兴奋的,要不是后来天赋使用的过多,有点脱力,为了不让楼长云担心,时岁根本就不会停手。
等过了那个兴奋劲之后,时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