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郎才女貌,相貌上也是般配的,时询对夏念之也好得毫无原则,一塌糊涂。
然而此时此刻,夏氏风波不断,时询却仍旧不管不顾,你我行我素。
突闻时询所言,呼吸间,布莱愤怒:“‘时询’这俩字,马上臭名昭彰,伯纳集团的张翰得知新闻后,估计也恨不能立刻要你的命,这时候你还敢靠近念之,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请布莱你放心,哪怕遗臭万代、声名狼藉,我时询也不会脏了她分毫。”
时询笑意未褪,黑曜般的瞳仁却泛着彻骨凉意,他以指腹从上衣口袋里夹出一张支票,递到布莱面前:“依照经纪合约内容,违约金额我已经填好,夏氏可以随时支取这笔钱。”
违约金?时询的违约金?
布莱盯着时询,脑子疯狂拨动算盘——依照时询身价,若是中途毁约,那笔庞大的违约金数额必然得以亿为单位核算,如此匆忙短暂的时间内,时询竟然能拿得出来?
只当是时询玩笑话的布莱,随手摊开支票,随意扫了眼,然而只不过是一眼,布莱的小心脏却猛地上蹿下跳起来,她从未想过某天,她布莱竟是,真的有被人用钱打发的时候?!
布莱气到极致,炸了。
“时询,这些钱就想赎身?你当我夏氏集团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本来,你们不也是打算,将我这颗毫无用处的棋子,弃了…吗?…”
车库于地下数十米深,光线昏暗,墙柱仅悬挂了盏白炽灯,孤独散发着微弱光芒,混乱的光影斑驳下,布莱看着高大俊朗的成熟男人,阴沉着脸的周遭气场,阴冷得肆无忌惮。
时询,好像与之前,帅气潇洒的邻家哥哥时询,有哪里不一样了?
这般想着,布莱摁住满脑子的乱七八糟念头,疾步逼近时询,厉声质问。
“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实交代,这么大一笔钱,你哪里来的?!”
“布莱,你不是念念,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兴趣,回答你的问题。”
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半晌后,布莱才勉强将满腔愤怒硬生生忍住,耐心分析。
“你玩失踪的这段时间,现在我们知道你是和白琳在一起了,但哪怕白琳身价不菲,她也绝对无法随时随便地拿出这笔价值数亿的违约金,所以你背地里,都做了什么?”
“…布莱…”
时询侧过身,斜靠着墙柱,灯光摇晃,明灭间,倒映出他下颌线冷硬利落的剪影。
“新闻发布会后,夏氏将主动与我解约,按照合同规定的这种情况下,夏氏得不到半分违约金,到时我的粉丝,必然会质疑夏氏对待旗下艺人做法残忍,毫无人情可言。”
“与其如此,夏氏丢了钱,失了名声,还不如拿着这笔钱,今天中午十二点过后随即解除我与夏氏的经纪合约,权当是我主动请辞,与夏氏毫无关系。”
闻言,布莱盯着信誓旦旦,侃侃而谈的时询,冷静下来后,问:“你这般为夏氏,不对,是为念之着想,我可不相信,仅仅是看在念之曾经对你的照顾上,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时询松了松颈间领带,深深呼吸,要的自然是,从此以后,念念再不是他的经纪人。
“我们之间的关系,将是且仅是——她是我在认真追求的,非常喜欢的女人。”
“时询!”瞬间想到暴怒时的盛痕,布莱咬牙,愤然低声呵斥:“你这个疯子!!”
“不,是疯子还不够,想要在平城这座黄金打造的权势帝国里万人之上,得是恶魔才行。”
随着男人沙哑嗓音落下,电梯叮地应声而起。
“布莱,你的车停在哪里?”
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几乎是瞬间瓦解,时询与布莱极具默契地,不约而同偃旗息鼓。
时询盯着深呼吸做淡定状的布莱,陡然敛尽笑容,沉声道:“至于其他,布莱,我的人生里除了念念,再没有不能失去的,所以是拜托你也好,是警告你也好,不要试图阻挡我。”
……
“…时询…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身后不远处,夏念之顿住脚步,面对突然出现的时询,默然攥紧了手包。
时询抿唇浅笑着转过身,对夏念之晃了晃食盒,低沉的磁嗓格外温和:“我猜你肯定没有乖乖吃饭,所以大明星专属早茶外送服务,是你最爱的豆浆和煎饼,还热着…”
夏念之怔住,盯着不过咫尺远的男人,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布莱不着痕迹看了眼呆愣的夏念之,再扫过笑得人畜无害的时询,心底暗自冷笑。
呵…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明明几秒前,还阴沉着脸,像极吃人的地狱恶煞……
“既然时询好心,那不管是钱,还是其他的,咱们总得感激地接受,是吧,念之…”
布莱漫步略过时询身旁,接过食盒后,一声冷笑:“所以时询,既然我接受了你的支票,那么我也希望你记住,中午十二点后,无论夏氏还是夏氏的主人,与你,均是再无丝毫瓜葛。”
支票?什么支票?
闻言,满心疑惑的夏念之正欲在仔细问问时询,谁知却被布莱一把挽住胳膊,半胁迫半压制地,直接塞进了车后座,随即更是吩咐司机直接落了车门锁。
“…布莱,等等,我……”
“安静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