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
森罗殿。
二十四极天,除了第十八层地狱,第十七层地狱和长生君寂非桀的长生道以及冥君寂非洛城的森罗道之外,其他道现存的君主都被人剥了神格,夺了神印之后丢入了轮回门之,连已经去往轮回了的屠鸦桥君主屠鸦与往生道君主重邪都不例外,梦鬼与棽棽还是人身,却在那两位君主――屠鸦和重邪受伤昏迷之后,破了孟婆汤对记忆的禁锢,记起前尘,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带着他们回了冥界,此刻,梦鬼徐昭佩与棽棽正与其他失了君主的极天的佐官与无常坐在殿,而森罗道正,是昏迷着的屠鸦与重邪,冥君寂非洛城站在他们二人之间,手指按在他们的眉心,神力不断的涌入重邪和屠鸦身体,使他们有些虚弱的神魂巩固,然后,在满殿阴司注视下,重邪与屠鸦一同醒过来,棽棽与徐昭佩下意识的冲到那里,抱着重邪与屠鸦,几乎喜极而泣。
君位没了便没了,人活着好。
重邪与屠鸦醒过来时,看见的是还顶着凡人之躯来了冥界,然后沾染冥界死气以后脸色青白的棽棽与徐昭佩。
重邪坐起身来,有些无奈的弯唇,对着冥君寂非洛城点头道过谢以后,抱起死气盈身而无孱弱的梦鬼徐昭佩,召出往生桥,只留下一句“想问什么,屠鸦知道的,你问他,而你需要问我的,在徐妃恢复过来之后,独自来我往生殿找我好了”,走了往生桥,消失在了森罗殿。
屠鸦看屠鸦先一步溜了,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唇,他摸了摸棽棽的发顶,然后抱起棽棽,走到她之前坐的那里,才看向冥君寂非洛城,道,“问,还请快一些。”
冥君寂非洛城的确有很多东西要问他们,他看屠鸦留下来,于是挥了挥手,让满殿的神祗出了森罗殿,才坐在屠鸦对面椅子,而没有坐到王座之。
他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可是,略思量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可记得,袭击你的是谁?”
“……”屠鸦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而他怀棽棽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似想到了当时的恐惧。
心怀着太过事情的冥君寂非洛城并没有有看到屠鸦眼其他的情绪,看屠鸦沉默,冥君寂非洛城以为屠鸦并没有看到谁伤了他,所以正打算略过这个问题,可是,他却没想到屠鸦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那人周身隐在黑暗,可我在昏迷之前看到她的面孔。”屠鸦说到此处,更加的犹豫了。
“……”这前后明显的矛盾啊。
冥君寂非洛城还没有询问,屠鸦又开口了,“她顶着孽云的皮囊,可是,她那具皮囊里面的神魂……却不是孽云,我也不知道那是谁。那人给我的感觉,与孽云的气息无的接近,可是,那的确不是孽云。”
“……”冥君寂非洛城心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孽云的皮囊,与她相似的皮囊……与……和孽云接近的气息……
……凤皇宁渊素拟!
除了老师宁渊素拟,他再想不到别人。
冥君寂非洛城皱眉。
或许,还有一个,还有……凤皇宁渊素拟那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母亲。
不过,宁渊素拟的母亲是否真的存在,冥君寂非洛城并不知道,或许,她可以向屠鸦问一下。
屠鸦在冥界,活的他长多了,寿命几乎与老师宁渊素拟等同。
不过……
“老师回来了。”冥君寂非洛城说。
“……恩?”屠鸦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的老师――凤皇宁渊素拟回来了。”
这下,屠鸦明白了。
这是……寂非洛城认为是凤皇宁渊素拟弑神夺君位么?甚至杀了他们?
“那不是凤皇陛下,若是她,本君身为她麾下将军,随她征战那么久,难道认不出她吗?”屠鸦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连语气,也不由得带讽意与疏离。
凤皇宁渊素拟是他除棽棽之外的信仰,没有之一。
若是他麾下百万战鬼还在,寂非洛城胆敢说这话,定会尸骨无存。
听到屠鸦否认,冥君寂非洛城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抬头时,见屠鸦望着他,眼带起冷意,甚至,含着几分杀意。
“……”冥君寂非洛城虽然是为证实,可是,他的话,他的确是那个意思这个,他无从辩驳。
冥君寂非洛城低了一下头,再等他抬头时,装做没有看见屠鸦眼的冷意,继续开口,“你跟在老师身边最久,那你可知,老师的母亲是谁?我查过所有史书,均没有查到关于老师宁渊素拟母亲的任何记录。”
屠鸦怀,棽棽脸色青白,屠鸦偶尔瞥见,十分心疼,因此对于冥君寂非洛城这不知为何而问的、可能与冥界君主神归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而越加的不耐烦,“我也不知道,那些神祗,包括陛下的父君――浮罗君尊,我都未曾见过,甚至,关于他们的传说都很少,而当时,与他们一代的神祗,当时存在的,只有你的父母龙神寂非西臣与无忌夫人,还有帝师玉无缘三人,除了他们,可能没有人知道关于陛下母亲信息的神祗了,若是你可以看到他们三个,或许,你可以问问。”最后一句话,屠鸦说的意味深长。
冥君寂非洛城看着屠鸦抱着棽棽消失在殿后,才收回目光,他低头敛目,一个人坐在那里,手搭在椅子扶手,手指按在扶手,不自觉的渐渐用力,坚实的冥河之木留下他的手印。
他的确可以见到他们三个的一个,甚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