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几道寒光一闪而过,粗壮的树木瞬间被分割成了许多截,切口处平整光滑。
火之王赞扬道:“漂亮!好犀利的快剑,你小子这一手剑技确实不俗。”
达达尼昂骄傲地昂起头,鼻孔几乎快要朝着天空了,眉飞色舞地说:“那当然,我‘月之剑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这只不过是小小露一手,根本不算什么,偷偷告诉你们,我只使出了一成本领而已。”
艾伦不屑地说:“啧啧,夸你一句就顺杆子往上爬,看你那个德性,跟个白臀叶猴一样,毛茸茸的长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
达达尼昂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艾伦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右手上的魔法戒指,不由得气息一弱,又把后面的狠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罗格不理他们的斗嘴,把地上的木材摆放整齐,挑挑拣拣,最后挑出一批堆到一起。火之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木堆轰地一声燃烧起来,熊熊火光驱散了夜晚的黑暗与寒冷。
达达尼昂环顾了一圈篝火旁围坐的人们,一张张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他忽然一拍手,兴奋地喊道:“这种场合,这种时刻,最适合进行恐怖故事大会了!”
阿莉克丝好奇地问:“恐怖故事大会?那是什么意思?”
达达尼昂喜滋滋地说:“顾名思义,就是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各自讲述惊悚恐怖的鬼故事~”
艾伦不屑道:“切,幼稚。”
罗格伸手捋着浓密的胡须,笑着说:“呵呵,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你们知道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玄矶忽然道:“鬼故事?莫非就是与鬼魂有关的故事?”
达达尼昂连忙点头道:“没错,看来团长是个有故事的人啊,那就先从团长开始吧!”
玄矶正襟危坐,缓缓道:“贫道……咳!我曾经降妖伏魔无数,什么魑魅魍魉都见识过,自然也少不了孤魂怨鬼之流,那我就说一个我所亲身经历的事情吧——那是原本我们山门之下百里开外的一个小镇子上,有一户张员外家……呃,就是一个姓张的富商家里,据说时常有怨鬼作祟,我那一日恰巧途经他家府邸,望气观穴,发现此宅阴云密布,大有不祥之兆,便入宅问明了原委,赐了那张员外一道驱邪灵符,叫他贴于府邸大门上方以作镇宅之用,于是从此之后那里再也没有闹过鬼了,人丁兴旺,一派祥和。”
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玄矶,沉默持续了一阵子,最终达达尼昂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玄矶道:“没有然后,故事说完了啊。”
众人沉默不语,表情怪异。
罗格苦笑道:“这样也能算是鬼故事吗?”
火之王捂着脸说道:“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糟糕的鬼故事了……玄矶,你完全没有讲故事的天分。”
玄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罢了罢了,我再也不说故事了。你们讲吧。”
李清照迫不及待地说:“我、我倒是想起来一个,是我以前看过的一部恐、恐怖片,很老的电影了……”
达达尼昂打断道:“等一等!‘恐怖片’是啥意思?‘电影’又是什么东西?”
李清照一怔,回答道:“电影就是……就是……算、算了!这些无关紧要,反正故事内容是说一、一个名叫贞子的怨灵寄宿在被诅咒的录像带里,凡是看过这盘录像带的人都会……”
罗格打断道:“等一等!‘录像带’是什么东西啊?”
李清照一怔,又说:“录像带就是……哎呀!这、这些都无关紧要,反正那个贞子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白、白衣女鬼,她会从电视机里慢慢爬出来,然后把……”
阿莉克丝打断道:“等一等!‘电视机’是什么东西啊?”
“……算啦!我不讲了!”李清照郁闷地闭上了嘴巴。
火之王捂着脸说道:“天哪,又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鬼故事。”
达达尼昂神采飞扬地说:“哈,你们讲故事的水平简直太差劲了,还是竖起耳朵,好好听着吟游诗人精彩绝伦的恐怖故事吧!”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阴森森的表情,语气低沉地说:“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凄冷夜晚,正如同今夜一般~某座老旧的学校里,一直流传着关于‘血红怪手’的传说,据说在夜晚的学校里游荡就会不幸遭遇到它,并且被它接触过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昏迷不醒,几天以后就一命呜呼……这一天放学后,师生们都早早地回家了,只有小杰克由于忘记拿作业本,不得不再次返回学校,可是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只有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穿梭着,突然!他听到一阵‘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后响起,那明显不是自己的脚步声!他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身一看——”
达达尼昂忽然闭上了嘴,沉默了片刻。
阿莉克丝急忙追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他身后有什么?”她看上去已经完全被勾起了兴趣,一双大眼睛泛着光亮,娇艳的面庞在篝火的映照下愈发明媚动人,宛如一个甘甜可口的红苹果。
达达尼昂故作神秘地一笑,接着讲述道:“他慢慢转过身一看——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于是他继续往前走,但是没走几步,身后的脚步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他再次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一看——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