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到集会，包子都躲在白晟睿的后面，没有和完颜凌月说一句话，六岁的小家伙，还挺能记仇的，不过到了集会上，还是败在了完颜凌月一包果酥糖的油纸包下。
“娘亲，饺子和馒头什么时候能到家啊？”分开了这么久，包子竟然还惦记着那头驴和小马。
完颜凌月先塞了一颗果酥糖放在嘴里，砸吧了两下小嘴说道：“半月后吧，等凝香姑姑过来，就把它们给你带过来了。”
老太妃去东陵的时候，自然不会带着凝香一起，加之凝香在苏城有自己的家，便留在了那里，毕竟就算苏城失手，燕国也不会残忍得大肆屠城。
不过，等到燕国打到苏城的时候，白晟睿已经打到青州了，完颜凌月那时给凝香送了消息，让她从苏城过来。苏城里还有一些王府的侍卫，凝香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算算时辰，最多半月凝香便能赶来了。
“娘亲，小戏在那边，我们先去占好位子。”包子抓着完颜凌月的手，便往戏台方向跑去，“娘亲，等饺子和馒头过来了，我可不可以再要一匹大马？”
完颜凌月找好位子，抱着包子坐下，一边向白晟睿招手，一边问道：“要大马做什么？给小马当娘亲过家家？”
“才不是呢。”包子撇着小嘴，“我都六岁了，我以后就不是小孩子了，我要骑大马。”
完颜凌月被包子的逻辑整的哈哈一笑，“六岁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你，连爹爹那匹马的马腿高都没有，还敢骑大马？”
包子听言，又不高兴了，“谁说的，我比过的，我比爹爹的马的马腿高了一点点呢。”
“不行，你要长的和爹爹一样高才能骑大马。”对于安全问题，完颜凌月还是十分坚决的。
正在此时，白晟睿在完颜凌月的身旁坐下，包子气鼓鼓地从完颜凌月怀里挣出来，钻进了白晟睿的怀里，“爹爹，我要骑大马。”
“好，回家带你骑。”白晟睿揉着包子的小脑袋，非常的温柔。
包子笑呵呵的抱住白晟睿，“爹爹最好了。”
完颜凌月：？？？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不过未等完颜凌月多想，小戏已经开始了，完颜凌月正要专心看戏的时候，突然发现白晟睿的身边坐了一个二八芳龄的女子，唇红齿白，目若流波，当真勾人的很，更让完颜凌月在意的是，那女子着了一件雪白的披风，白晟睿今日也着了一件白色的披风，两人坐在一起，仿佛他们才是夫妻似的。
完颜凌月刚觉得不爽，便听的那个女子开口了，“哎呀，好俊的男娃娃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包子听到有人夸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叫包子。”
“包子，好可爱的名字，你多大了？”女子一边与包子说话，一边暗暗撇着白晟睿，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经很明显了。
完颜凌月站起身，走到女子的身旁，“借过。”
“啊？”女子当然明白了完颜凌月的意思，但她还是在装傻，假装自己没有听懂。
完颜凌月白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她和白晟睿的中间。
“嗤！”
完颜凌月刚坐下，身后便传来一个男子的笑声，她回头一看，竟是苏凛夜。
苏凛夜向来不爱热闹的，之前他们在黍州城听小戏，他便是在外面呆着。
“哥哥。”女子对着苏凛夜便喊了一声。
完颜凌月蒙住了。
白晟睿虽然一言不发，但却一直在观察着，他早就发现了苏凛夜的存在。
苏凛夜对女子摆了摆手，让她往一旁移了些，自己在完颜凌月的身旁坐下，“许久不见，王妃还是这般真性情。”
完颜凌月见苏凛夜竟然在自己旁边坐下，身子顿时僵直起来，这里的空间非常狭窄，她只要微微一动，便能碰到苏凛夜。
她已经能够感觉到白晟睿的心情非常不好了。
完颜凌月站起身，想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却突然听得苏凛夜道：“哎呀，王妃你不喜欢坐在这里啊，正好，静芸，你那边太偏了，你坐在这里吧。”
说着，苏凛夜便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南静芸坐过来。
完颜凌月呵呵一笑，“谁说我不喜欢坐在这里了？我只是……整整衣服。”
她哼了一声，理理自己的衣领，又坐了下来。
“不必了。”白晟睿抱着包子起了身，“今日这场戏不好看，改日本王让他们到王府，重新再唱一出。月儿，我们走。”
以前每次听白晟睿唤她“月儿”，完颜凌月都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不过今日的感觉却十分美妙，她得意的瞥了一眼南静芸，就凭她，还想跟自己抢白晟睿，没门儿！连窗户都没！
“娘亲，我们为什么不和苏叔叔一起听戏啊？”之前和苏凛夜相处了那么久，包子下意识地便将苏凛夜当作了自己人，见自家爹爹和娘亲与苏凛夜不欢而散，便忍不住问道。
这该怎么解释呢？说起来还真是麻烦，要扯到燕周两国的事情，不知道包子能不能听得懂。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在完颜凌月焦急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白晟睿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包子想了想，“这个我知道，之前青缘哥哥给我讲过的。”
完颜凌月：？？？
所以说，她刚才想了那么多的意义是什么？
完颜凌月的心里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不过这个不愉快很快就过去了，因为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