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愤慨,冷冷的瞪着她。“你个十几岁的娃娃,哪里知道这些?分明是炸我们!”说话那人居然是那个准备下手杀同班的大胡子。
“哈哈。”这话引起诺砂一阵大笑。笑得一屁股坐在了一条板凳上。噔的一声,一脚撩起,踩在了条凳上。突然换上一副狰狞的模样,瞪着他们。“我怎么知道的?这个茶铺是胡老大一砖一瓦修起来的。我还想问你们呢?原来的老板去哪里了?”
听见这话,那个较为年轻的师叔瞪大了眼睛,看向诺砂。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是胡老大的……”
“闭嘴,你没资格这么叫他。”这些人的衰样子,让胡桂娘气不打一处来。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跑了出来,指着他喊道。“胡老大修这个茶铺是为了给路过的人行方便,并不是给你们做这等龌龊事的。”说完,桂娘眼圈一红,转头扎进胡桂春的怀里。把哭声都压进了胡桂春的胸腔里。
诺砂放下脚,再次蹲到那人的面前,问道,“既然你认识胡老大,就该知道吴福山的规矩。对待忘恩负义,欺瞒诓骗之徒绝不会姑息纵容,手下留情。一旦你们的事情传出去,军文山必定会在江湖上臭名远扬。不要说你们收不到门徒,一旦散伙还有谁敢收你们做门徒?”
“你骗人!”陶军山蹭的站起来,惊怒交集。“你这人才是欺瞒诓骗之徒。我们,我们……”
“你们,你们怎么了?”诺砂好笑的看着他。那双曾经盈满山川河流的眼睛中充满着晦暗的自信,和尖锐的调戏。“难道还想着靠哭挽回颜面?省省眼泪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看破了,给你们留点面子也不是不可。”
这话兴许是说到了那个年轻师叔的心头上。他突然抬头问道,“你有什么条件?”着急的好像错过了,就错过了生的机会。
“我有两个问题和一个条件。”诺砂说着,先是比了个二,又比了个一。表情十分诚恳,只是居高临下的有些危言耸听。
可是,才说完,就被若婕抓到一边。“你干嘛和他们谈条件?直接送去下刘县衙就行了。后面的县衙自会办理。”
诺砂看了一眼那边的人,凑近若婕,小声地说。“你觉得为什么孙山主会死?”
“他不就是因为被人怂恿做了坏事吗?”若婕嘟囔道,说出来的理由似乎自己也感觉不太对。
“没错。他的确是因为这个被杀的。但凶手可以在对峙的时候矢口否认啊。为何一定要杀人?”若婕眨了眨眼睛没回答,诺砂只好自己说了出来。“说明他的身份特殊。”
这下若婕恍然大悟,那几个师叔努了努嘴。“难道凶手就在这群人里面?”诺砂却摇了摇头。抱手于胸,右手握拳,放在嘴唇上轻轻地点击上嘴唇。
“为什么?”
“你看他们,一脸不太聪明的样子。”
“万一是装的呢?”
“也有可能。但是一说到孙山主被骗,他们的表情都很愧疚。不说话不是因为他们隐瞒了什么,而是他们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唯一的突破口只有那个年轻的师叔。”诺砂说着,看向年轻师叔的眼神充满着审视。
“就因为他多说了几句话?你不是说不够聪明吗?”
“他不是不够聪明,是不太会掩饰罢了。我只是不太确定他现在着急出来谈交易,是害怕了,还是别有用心?”
看诺砂皱眉分析的样子,若婕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句。“你说话怎么这么像墨然哥哥啊?”
听到若婕提起朱墨然,诺砂眨了眨眼睛,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若婕白了一眼她的呆愣,埋怨道,“都听不懂。不过,我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听就知道,若婕在生气。诺砂忙上前搂住若婕,顺着她的后背。“哎呀。别生气嘛~!你看,这些人一看就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我和他们谈条件,一是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清白,好判断怎么去官府报案。二是孙山主临死前说的门主会不会也是云巍门的人呢?万一报官,反而被说是污蔑云巍门。到时候我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怀疑是云巍门教他们这么做的?”若婕听她这么说,惊讶无比。“你可不能这么说啊。被墨然哥哥听到,会说你的。他和千大小姐,胡馆主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乱说话,你们又要吵架。”
诺砂被若婕着急的样子弄得一愣。“还有这回事…那就算不是吧。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心甘情愿给钱的方法吗?”
“难道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贼喊捉贼?”若婕的正义感让她越来越气愤,不由自主的就抬高了声音。
诺砂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激动。我知道你觉得不道德。但是这种事情在江湖里面不是少数。”说到这,她拉着若婕返回原位。蹲下身,看着年轻的师叔。
年轻的师叔被她盯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是不是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们就能放我们军文山一码?”
“是。而且我还可以帮你们坐实帮助我们脱困,打退匪徒的义举。”
“阿诺!”若婕大吼一声,阻止这家伙把他们都拉下水。
被当头棒喝的诺砂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好。这件事我帮你们。和他们无关。但至少他们不会乱说话。以后你们可以继续锄强扶弱,只是只要被我知道你们任何一个人还在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就等着军文山成为江湖的笑柄。”
看着诺砂信誓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