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时的视线只恢复了一瞬,好像只是为了亲眼看一眼他的新娘,就再度沉入了新的黑暗。
但是他不会沉入黑暗,他有他的翘翘,就永远不会被无望俘虏,走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婚礼结束之后盛翘央着席寒时喝了点葡萄酒,席寒时握着酒杯哄着她,让她不许喝了。
谁知道有点上头的人居然拿着酒杯给他灌酒,席寒时眼睫颤了好久,最后还是在她的注视下把酒喝了。
盛翘抓着他的手指,哼唧:“不许停下,喝光。”
席寒时酒量还可以,无神的眼睛垂下来:“翘翘为什么想让我喝酒?”
盛翘有点醉了,很好套话:“当然是因为,那天我醉了,那,那你也必须醉一次了,他们都说酒后吐真言,虽然,虽然拒绝我的不是你,但是我还是要再问一遍。”
席寒时视力突然恢复了,眼睫潮湿的人低眸看着她,顺从地哑声:“好。”
盛翘瞪眼:“你还没喝醉呢!”
席寒时只好握着她的手,把酒喝了下去。
盛翘第一次尝试这么任性,看他喝光之后忍不住偷偷戳他,看他喝醉了没有。
席寒时眼睫颤着,但是落在她腰间的手指仍然收得紧紧的,像是不愿意她再松开一次,声音也像是染上了葡萄酒的芬芳,含着哑意,无限低沉:“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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