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带着她去了自己先前摸查过的一家早餐铺子,这家店很小,只有几个人在那有说有笑的吃着早点。慧德带着她走了进去,坐在了一张油腻的桌子前。
没有吩咐,老板自动端上来了两碗粥和不知是什么的点心。慧德忐忑地说道:“尝一尝这家的早点,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柳溪芷皱着眉眼咬了一口那点心,却发现那股美味是自己从未品尝过的,小脸一下子舒张开来,脸上由发的露出笑容。
看到她脸上的笑,慧德才放下了心思,也低下头去咬了一口那点心,果真好吃无比,看来没选错。
早点在一种略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在结完账之后,慧德便带着柳溪芷在这空旷的清晨街道上溜达了起来。
在溜达的时候,两人看这这太阳从远处慢慢升起,从街道两旁民居走出来的行人,还有摆摊的大妈大哥在乍乍乎乎的搭建小摊子,摆上要卖的物品,还有小孩子举着风车,或是不知名玩具,在来往的行人中来回穿梭疯跑。
两个人仿若世外之人,行走人间坐看红尘滚滚,行走在人流大海中,不时地被来往的小孩子或者行人碰上了肩膀,听到一声抱歉,静如潭水的心灵却带有了一丝暖意。
太阳慢慢的升了起来,阳光开始变得灼人,心头一丝烦躁开始升起,慧德开始再次启程,带着柳溪芷往下一个地点行去。
这是一家碎冰店,虽然太阳刚是升起,却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开始排队,慧德也带着柳溪芷加入了进去。
看着她再次发皱的小脸蛋,慧德不知从何出掏出了一把妇人常用的小花伞打在了她的头顶。一片阴影洒下,罩住了她的全部身躯,却将他隔离在外。
“你不必这样的。“柳溪芷轻启樱唇说了今天的这第一句话。
“这是我应该做的。“声音微微有些难以察觉出来的疲累和颤抖。柳溪芷哪会知道在那一瞬间,慧德用了并不熟练的神足通跑了多远,还要在那短短时间里挑出丫鬟们告诉他有关于她喜欢的颜色花样,还要在虚影消失前回到这里,这已然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势,脸色白了不少。
可能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才挑了这么小的花伞吧,但是他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必要是指这件事还是其他的。
但是,这些真的是他应该做的。
很快,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下,毕竟他举着这么花的伞是那么亮眼,还有他身旁的人儿是如此美丽,慧德觉得那些指点变得很顺耳。
很快,终于是轮到了两人,小二递过了木制的满满一杯刨冰,加一个小勺子,上面还点缀着各式各样的浆果,五颜六色。
慧德看着柳溪芷微微张口,送了一勺碎冰进入嘴中,直到看到她那小脸蛋满足的笑容之后才放下心来。
现在的慧德生怕她苦着嘴唇,冻了舌头,什么都要担心,害怕会让她有一丝难受。
凡俗中有人称自己这种人是妻管严,妻奴,想来真是符合自己的所做作所为啊,慧德自嘲地想到。
带着柳溪芷往外走去却被围观的挡住了去路,慧德沉声说道:“请让开一下。“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恐怖的杀意,和极致的冷漠。
也许是那个师傅的遗留馈赠,但是慧德并没有感受到。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群慢慢地散开一条道,才往后一步走在她的身后,继续撑着那片阴凉,对她说道:“走吧。“声音再次回到淡静如水。
柳溪芷只是一言不发地缓步行走在前方,时不时地挖一口刨冰放在嘴中,品尝着那份甘甜。
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慧德辨认了下方向后,继续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两人静默地走着,慧德此刻重新与她并排走在一起,撑着那片阴凉,生怕一丝阳光照射到她的身躯,让她有一丝灼热,好像他握着的那支伞是他的全世界。
两人来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顺着阶梯来到了最高层,坐在了临街道的窗口处。柳溪芷自然是一上来就胳膊倚在栏杆处失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慧德则翻弄着菜单。
按照着从丫鬟们那听来柳溪芷的口味,慧德挑选了几道她爱吃的菜。那些丫鬟们说,这些菜都是柳溪芷从小喜欢吃的口味,百吃不腻。
菜点很快端了上来。柳溪芷却还是拿着她的那个刨冰木杯在发呆。慧德轻轻叫了一声,她才转过头来,看到了桌上的饭菜。
明明是自己超喜欢的饭菜,柳溪芷只是呆呆的看着,没有丝毫想动筷的意思。这两天,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久思不得果。
对面的慧德再次叫了自己一声,想来是在叫自己吃饭呢吧,但是没有丝毫胃口,只有这冰凉的刨冰持续不断地传递给自己冷意,自己的心脏也不会那么难受了。柳溪芷还是呆呆地抱着那木杯,一副颓废丧气之样。
慧德知道她这是什么状态,这是好久没吃以后会生出的一种疲累之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她以前超喜欢吃的红烧肉,一声“啊“,像哄小孩子一样让他把嘴张开,把吃的放在她的嘴里,让她先感受一下那味道。
喂了好几块,柳溪芷那空空如也的胃是终于泛起了酸水,开始抢过筷子,自己大快朵颐起来,那吃相就像是一个好多天没吃饭的饿汉,全无淑女之象,慧德则时不时的拿过擦嘴的手帕为她擦拭嘴边的污渍,或者看她哪样露出很明显的喜爱,给她夹一筷子。
看她一副被噎住了的样子,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