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美佳死了。
死的非常突然。
当时寝室只有两个人，她在床上睡觉，突然开始抽搐大叫，然后一动不动。
另一名女生过去询问，发觉不对。
试探之后发觉没有呼吸，就吓得叫人。
隔壁寝室同班的女生都过来，没人敢靠近。
意外的是蔡美佳突然坐起来，有人说是恶作剧。
因为她昨天有一次也是这样，但是过会就起来好好的。
结果她很快面容扭曲的倒下，表情渐渐祥和，但是再也没起来。
林乱收到消息时，事情已经过去三天。
他非常惊讶，两人虽然认识的不久，但是也有秉烛夜谈的时候，能称得上朋友。
林乱立即放下手头的事赶到南岛，蔡太太家已经被布置成灵堂。
胖胖的蔡太太消瘦许多，都快站不起来，还是由旁人搀扶着才勉强开口。
“小林，谢谢你过来。”
不到数周时间，她像苍老几十岁，面如死灰。
“请节哀。”
林乱先去上香，对着蔡美佳的黑白相片，他也心情沉重。
她才22岁，如花似玉的年纪遭遇不测，令人扼腕。
年绍也是一身黑衣，站在外边抽烟。
林乱谢绝年绍递来的烟，问：“是意外还是？”
年绍说：“过年的时候美佳有疑似感染病毒，被隔离过，警方到现在也没说。”
具体的细节都在警方那，他们还是从劳世纪那打听到一些消息。
说是警方希望将遗体送到康德医院解剖，毕竟康德医院成功解决大水牛病毒，在技术上更可靠。
但是康德医院有变异人背景，遗体恐怕会遭到无法想象的对待，所以蔡太太这边不同意。
有人过来给林乱一张卡片，说安排的住处。
林乱不清楚这边有什么讲究，上面的地点是五道观。
年绍说在五道观有古老的仪式，会分批安排死者的亲朋好友在场。
他和劳昆、小兰等人都去过。
一路来到五道观，观门前的树上已经挂着招魂幡。
林乱想到在蔡太太家外面的树上也有，不由回头问陪同他过来的年绍。
“大家觉得美佳是枉死，所以招她的魂魄回来，希望能说点什么。”
年绍说着，眼睛也红起来。
“真是好人不长命，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你去吧。”
林乱又问：“怎么没见昆哥，又去收账？”
“唉，别提了。”
这次蔡美佳身亡，她的同学朋友也过来。
其中就有个帅气的转校生，小兰此前通过蔡美佳认识过。
和他晚上在外面散步时被人看到，于是昆哥就去教训转校生。
林乱想到那两个一见面就吵的兄妹，问：“后来呢？”
“转校生受了伤，在医生那治疗，也在道观。昆哥还被关着，还得几天才能出来。你说这事闹的……”
知道情况后林乱也没说什么，这只是件小事。
进入五道观后看到已经有布置好的场地以及人。
一共五堆篝火，中间是蘸台，有香烛和稻草人。
稻草人身上贴着白纸，上面是蔡美佳的生辰八字。
几名年轻男女都穿着深色衣服，在周围小声谈话。
“明天就不用换药，注意饮食清淡，多休息。三七伤片我已经叫人去拿，晚上记得去诊所。”
有个穿着白大褂明显是医生的中年男人正在说话，他的头上却是束发，手里还拿着道巾，很是不伦不类。
说话间将道巾戴在头上。
林乱听到有人说道士进殿必须得戴东西，不能光头。
他立即明白，这就是五道观的观主。
外面的诊所也是他的，还是南岛名侦探右守的搭档。
而他的病人是个帅气的小伙，只是右边脸上肿了快，脖子上有圈纱布，一只腿有点不利索。
这肯定就是被劳昆揍过的转校生。
医生已经戴好道巾，脱下白大褂。
后面有小道士帮他换上阴阳八卦道袍，顿时有股出尘之相。
他看向林乱，“没见过，你是美佳的哪位朋友？”
“你好医生，我叫林乱。”
“哦，那个机修。先四处走走，不过进来就不要出去，等仪式结束。”
医生显然听说过他，靠近之后递过来张名片。
“那边的功德坊可以看看，买的多可以打折。”
林乱也听说过，这位观主医生为债务发愁。
说话如此直白，和道士医生都不像。
林乱顺着指引来到功德坊，里面是各种明码标价的商品。
最常见的香火符纸，还有刀剑扇、财神塑像、玉坠手镯等工艺品。
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道姑，没有其它客人。
看到他过来之后，小道姑过来。
“施主，你想不想留名，只需要买两千元的商品。”
林乱看着她比大道姑长的白，南岛人皮肤普遍较深，问：“你不是这里人？”
“我是楚国人，你是来上香的吧，多买几支。”
林乱顺着她的手指看，从几元到几百元不等。
他说自己是参加仪式的，问点什么香合适。
小道姑看着他，怂恿道:“那必须要时间久，香火不能断，当然是贵的好。花的钱越多你的心越诚，对方也就越心安。”
这简直是个无厘头的推销员，完全没有道家的风采。
他不得不怀疑，在这里举行仪式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林乱暗自悱恻，还是指着999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