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冷哼一声，握住了妻子的手，“别去给暖暖添乱，我们先放行李，再去接她，让她安心工作。”
顾母沉默了一秒，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还要在宣城待一段时间，见顾暖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顾暖经纪人将顾森二人送到顾暖的公寓，正帮忙把行李搬进屋，顾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经纪人看了一眼顾父和顾母，接起电话，按了免提。
“哥，你去哪儿了？我这边马上就结束了，你还过来吗？”
“嗯，你先好好完成最后的一点工作，我待会儿过来接你。”经纪人抬眸看了眼顾母，笑着对顾暖说道，“今天带你吃好吃的，包你满意。”
闻言，顾母笑得眼角都挤出了好几道皱纹，把手上的行李都甩给了顾父，转身进了厨房。
顾父跟着走过去，看到顾母正在翻冰箱，里面满满的食材任她挑选。
顾父这才扭头看了顾暖这个经纪人一眼，没想到看起来年纪不大，倒是想得挺周到的。
经纪人见顾父正在打量他，便笑着点点头，任顾父打量，然后一边卷起袖子，一边进了厨房要帮忙。
顾父扭头一看，“你这是准备一顿就把暖暖的冰箱掏空？”
顾母低头扫了一眼桌上铺满的食材，想了想，说，“也对，我们一共也就四个人，加上……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顾暖的经纪人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顾母会把他也计划在内，有点受宠若惊地回答道，“伯母叫我小李就好。”
“嗯，好，小李今天也一起吃饭啊，人多热闹，平时你帮衬着暖暖也辛苦了。”
“诶！谢谢伯母，我也好久没回家吃家常菜了。”
“小李不是本地人吗？”
“不是，只是工作在这边而已。伯母，还需要洗什么菜吗？”
顾父看了眼厨房忙碌的二人，落得清闲，背着手开始参观起顾暖的公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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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顾暖坐在车里，正疲惫地仰着头靠在座椅上休息。
经纪人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默默打开了舒缓的音乐。
“哥，明天的行程是什么？”
经纪人这才开口道，“明天你没有行程，可以休息一天。”
顾暖半眯着眼，狐疑地看了前座的，别是休息一天，卖命一个月吧？”
“让你休息还不行，有没有良心了？”
“嘁，谢啦。”
进入春季了，宣城的一切仿佛都笼罩着生机。
顾暖偏过头看向车窗外，正遇上普通上班族的高峰期，路上有些拥堵，她的心里也不太通畅。
街边两个学生正一起吃着甜筒冰淇淋，哈哈笑着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顾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几年前。
那时候，她还能陪伴在吴世琛身边，也曾经这样耍着赖让他陪自己吃一支甜筒冰淇淋。
算了。
顾暖闭上眼，转过头不再去看外面的风景。
反正吴世琛已经彻底容不下她了，再想有什么用。
到达公寓的停车场时，经纪人提了一个袋子下车，顾暖扫了一眼，没多问。
打开公寓大门，传来电视里新闻主持人浑厚醇正的声音，还有厨房里滋滋作响的声音，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