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暖的披肩长发因为探头的动作滑落了几丝到肩膀前，遮住了她的表情。
紧接着，电视画面里的窗外，顾森和左钥牵着手出现了，一群人站在入口处迎接夫妻俩。
左钥这才回忆起，那天是她和顾森受邀去参加一个在扶龄孤儿院举办的活动。
因为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顾森便劝说着左钥一起去了。
也正是在这一天，他们无意间见到了可爱的小顾暖。
可是……从头到现在，影像资料里的小顾暖都是阴郁而独行的。
左钥沉默着，心里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仿佛落地生了根。
原来，陆千舟说的话都有可能是真实的。
顾森见左钥表情无变，心有疑虑，但影像资料没播放完，他便也稳住了那点好奇。
下一秒，是参加活动的照片，小顾暖也在表演的小朋友之列。
唯一有变化的是她的神色，不复孤冷，隐约透露出独属于孩子的天真。
孩子们的头发被精心编成了鱼骨辫，想来是老师们的杰作。
左钥和顾森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想起了那天孩子们带来的感动。
也是同一天，他们遇见了小顾暖，并向老院长提出了收养她的意愿。
当时二人只是描述了所见到的小朋友的穿着和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样貌，老院长便笑着叫老师去带人来。
顾森叹了口气，道，“当年，老院长听说我们想收养一个小孩子的时候，那眼底的感动不假，她是个好院长，也是对孩子们真的好。”
“嗯，我知道。”左钥附和道，“当时我们只不过是描述了一下外貌和衣着而已，院长马上就知道是谁了，一看就是真正去了解过孩子们的人。”
“是啊，她还例举了很多孩子做过的好事，我们才真的下定决心收养这个小孩。”
电视机里，是在老院长这间办公室里的合影。
在小顾暖要被领来之前，有人来找老院长。
老院长说明了情况便随着那人出去了。
但是老院长前脚刚出门，小顾暖后脚便有些畏畏缩缩地推门进来了，看到坐在办公室里的顾森夫妻俩，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小脸低垂着，双手也紧紧捏着衣摆，一看就很紧张。
左钥立即上前去抱了抱小顾暖，柔声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随后才问她是否愿意做他们的女儿，跟着他们离开。
小顾暖犹豫片刻，才点点头。
夫妻俩等待院长回来完善手续，小顾暖却开口说她知道要填些什么表。夫妻俩也没怀疑什么，便跟着小顾暖去填了老院长桌上的表格。
以前，顾暖和左钥沉浸在增加了家庭新成员的喜悦中，并未注意到老院长重新进入办公室的反应。
她在看到办公室里的小顾暖时，脚步明显地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过来。
左钥看着里面小顾暖穿的衣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让顾森将画面倒放回孩子们表演的时间线。
顾森照做了。
时间回到孩子们的表演会上，左钥紧盯着上面的每个孩子，终于发现了是哪里不对劲。
也怪她当初太过心急，才没能发现这么明显的不对劲。
更没意识到老院长在看到他们已经填好了表格时的再三询问意味着什么，“你们已经确定要收养这个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