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穆辰还在。
几人一块吃了早饭，期间有佣人来说，说是一个梁小姐在外面等着穆辰。
梁小姐，梁曼。
穆辰心中的白月光。
老夫人一听这话，啪的一下就放下了筷子。
面色不佳。
她也没有说什么，可穆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下意识道，“你让她在外面等着。”
“是。”
老夫人冷哼一声，只觉浑身不得劲。
要不是在门口等着没进来，她还真想让人拿扫把把她赶走。
不悦地往对面瞥了一眼，老夫人照顾到沈清欢的情绪，她赶忙侧首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淡然，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
老夫人眉头一皱，有些心疼，“欢欢，咱们吃饭吧。”
夹来她最喜欢的小笼包放到她碗里去，老夫人握着她的手让她能碰到前面的碗筷。
容裳感受到了，她笑得更欢，“谢谢奶奶。”
“奶奶也吃吧。”
“好。”
*
“太太，太太我扶您吧。”
饭后，老夫人有事走开一阵。
容裳就一个人摸着路乱走乱撞。
时常跟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佣人一见赶忙走了上去。
容裳刚好在笑，“好啊，我想去门口晒晒太阳。”
语毕，冷漠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带太太上楼。”
“呃。”佣人看了容裳一眼，“可是……”
“饭后还是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比较好。”
容裳知道他这是不想让她和梁曼碰面。
可他越是不让，她越是要这么做。
“扶我出去吧。”
“是。”
眼看着她真的走了。
穆辰一下皱起眉头来，“……”
……
清晨，阳光明媚。
穿着白色长裙，美若天仙的女人站在门口没有太阳的地方。
她脸上还戴着墨镜，只是在看到佣人扶着容裳出去的时候，她表情微微一变，一抬手就摘下了墨镜。
狡黠漂亮的杏眼露出来，梁曼扯开红唇温和地微笑着打了招呼，“清欢。”
“梁小姐。”
身侧的佣人和梁曼打着招呼，容裳听见了也看见了，却故作疑惑，“是梁曼小姐？”
“是。”
梁曼看着时刻被佣人扶着的女人，她脑袋一歪，似乎还有些轻松，“清欢，你没事吧？”
“嗯？”容裳眉梢一挑，“梁小姐说的是哪一件事？”
“呃，就是……”她似乎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梁曼拧了一下眉头，有些懊恼。
容裳装作不知道，还提了一句，“梁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这个……
梁曼抿起红唇，好脾气道，“可以啊。”
*
后院里，太阳在地面上撒下金黄色的光线。
梁曼扶着容裳时频频侧首看向她。
有那么一瞬，她心里还有些慌乱。
可一直沉默着，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清欢，昨晚的事我听说了，其实你身边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呢，你——”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自杀。”
梁曼的话还没说完，容裳突然打断她的话侧首看了过来。
明明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可此刻被她看着，梁曼还是紧张地抿了抿红唇。
“那是为什么啊？”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梁曼，你不会不知道吧？
冷笑一声，容裳在心里补上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