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勇说这些到不是让苍然心里感恩。
他只是想让她多尽心。
好在苍然并没有误会他的意识。
“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得到苍然肯定的回答，童勇点了点头离开了。
苍然坐到了童勇那小板凳上，将矮桌搬了出来，借着院里的灯和夜明珠的亮光，她在院里写起了作业。
还有几天就开学了，趁现在写点作业正好。
魏半疯不知从哪弄来个西瓜，切好了坐在院子里吃。
“然然，我能问问你师父是谁吗？”
“不能。”苍然一心二用，一边看书一边回答魏半疯。
“那……”魏半疯犹豫了一下，其实这件事他已经犹豫很久了。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觉得再不开口他可能就真的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那你之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苍然回答的很随意，就像是没走心一般。
魏半疯看她这个态度就觉得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也许当初真的只是一个玩笑。
不过他还是决定问出来。
毕竟面子能值几个钱。
“就是你上次说要收我为徒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说，苍然终于将手里的笔放下了。
抬起头看着魏半疯。
其实这些事她都还记得。
但她心里也明白，魏半疯不好意思问她就是因为要面子。
毕竟他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也算是老一辈的前辈了。
他这么大的岁数要是拜师苍然，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呢。
苍然就想试探一下他到底是要面子，还是要学点真本事。
“这个当然记得，怎么？你考虑好了吗？”
苍然的语气很认真。
“嗯，考虑好了，江湖之上本就是能者为尊，而不是长者为尊，年纪不过是时间流逝的一种计算，没有本事纵使活到二百岁，不还照样是个草包？”
魏半疯这话说的到让苍然有些刮目相看。
“你看的还挺透彻。”
“早就透彻了。”魏半疯说这话的时候，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反到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我看过太多太多。”
没错。
苍然之前就觉得魏半疯的经历跟她挺像的，被自己人坑到一无所有。
“好，那你还有几个同门师兄，不介意吧。”
“不介意！”魏半疯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话的意思是同意他拜师了？
“魏老，我敬你是前辈，并不是虚长我们一些年龄，江湖上的事以后还需你多加提点，我手底下的那些徒弟也可能需要你费心。”
苍然这句魏老和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并不是多么感人，却让魏半疯眼眶一热。
“丫头啊……客气了。”
他心酸，眼睛酸。
已经多少年没有找到过这样的感觉了。
东躲西藏犹如丧家之犬。
这种日子他过够了。
如今见过大起大落，他已经不求轰轰烈烈了，只求能学到些真本事，不会枉度一生。
二人又聊了一会，魏半疯回屋睡觉去了。
小人参也在温暖的桶里昏昏欲睡，只有苍然还在挑灯夜读。
真不知道如果被以前的手下看到她为了学习这么努力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