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谁是凶手?”黑暗中宋雨夜悄悄的问。
“凶手就是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他杀了人偷走了钻石。”叶子抒老实的回答,这部电影国外上映时间比国内早,他半年前出国交流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呵呵,楚小小尴尬地笑了笑,接下来的剧情瞬间不值得期待了。一口气吃了一大包爆米花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剧透一时爽,全家火葬场”吗?
电影散场,同一个影厅出来的人都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俩,估计很多听到了那句“凶手就是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他杀了人偷走了钻石。”。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腿长的人走路似乎也快一些,很快楚小小与他有了一大截的距离。按这样的速度过了这条街她就追不上他了。
“小哥哥,我觉得你挺好的,要不我们试着相处相处?”死就死吧,楚小小鼓起勇气快步追上他率先开口,女孩的矜持在一套房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叶子抒这张英俊非凡的脸在宋雨夜面前就是一套房,对着一套房子表白也就不会害羞了。尽管她觉得叶子抒这个人木讷,不解风情,情商低,但是一套房子的诱惑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叶子抒扶了扶眼镜,半天说了一句:“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他觉得这样说应该还算是比较委婉。
“呜,你是在拒绝我吗?”她蹲在地上将头蒙在地上装哭。
“你别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没遇到这种情况,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颗泪滴。
路灯下她原本扎起来的马尾散了几缕秀发,眼中含泪,显得楚楚可怜。
“我,我的意思我现在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他有些底气不足。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就是没看上自己。
“那个你的外套还有包,我先走了。”如果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妥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个女孩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有什么坏心眼,应该是个好女孩。但他找朋友大费周章演了一出戏,摆脱了家里的逼婚,不能功亏一篑。
她这是死透了?楚小小惊讶的张大嘴巴,她是哪里没被看上?
“你算什么呀?你没看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呐?书呆子,死木头。”片刻之后,她回过神对着叶子抒的背影张牙舞爪地吼道,也不管他听没听见。
路人回头看着她,像看傻子一样。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她噘着嘴对着捂嘴的路人骂道。
人生中第一次相亲就这么失败了,虽然不喜欢叶子抒,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楚小小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该死的叶子抒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客气一下送她回家会死吗?严格来说也不算她的家,只能算寄人篱下。
父亲在她小学的时候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跟镇上开发廊的女的跑了。母亲带着她投奔了城里的叔叔,名义上是亲戚其实也就跟佣人一样,他们住进叔叔家的第二天,婶婶就辞退了家里的保姆,所有的活都落在她跟她妈妈身上。
她每天干完活写完作业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她无数次在心底发誓,攒到足够的钱一定要带着妈妈搬出去,为了钱她替学生写寒暑假作业,帮人跑腿、给小学生代打游戏,甚至给开房的客人送安全套。
“怎么样?”她刚到门口,人还未进家门,叔叔楚云龙便开始问长问短。
楚小小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淡淡地吐了两个字:“没戏。”
楚云龙听到这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翻书都没有这么快。按理说他这个侄女长得也不丑啊,叶家的那个大少爷怎么就没看上?
“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没这个少奶奶的命。一脸寒酸相,相亲也不知道穿得好点。”婶婶李小华听到这话冷笑着将手上的坚果壳扔在地上,尖酸刻薄的话从机关枪似的从她那猩红的嘴唇里冒出来。
楚母想替女儿说几句,李小华仿佛被踩到尾巴了,指着楚母的鼻子大骂,扬言要把她们娘俩赶出去。楚母吓得大气不敢哭,抹着眼泪默默地收拾地上的坚果壳。
“妈,我来收拾,你去休息吧。”楚小小抢过母亲手中的抹布,跪在地上擦起来。
李小华要求家里的卫生不能用拖把,一定要跪在地上擦,她们娘俩跪在地上一擦就是十六年。站起来,带着妈妈搬出去,这是楚小小唯一的奋斗目标。
她拉着妈妈回到房间,一个不过五平米的房间,里面放了一张床,一个简单的柜子,一个小小的书桌,书桌上放了一盏小小的台灯。除此之外,房间里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
身后婶婶还在喋喋不休:“我说让我侄女小云去,你就是偏心要让你侄女去,结果,人家还不是没看上,你这侄女生来就是个赔钱货。”
楚小小装作听不见,将母亲扶上床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