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镜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终是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苏欣疑惑,不知这姑姑是何意。看了看手中的金圈,仔细地放入怀中,跟上红镜的步子。
宫里到处都是宫娥太监,红镜熟门熟路地带着她拐了好几条道到了一所偏僻的宫殿。
苏欣奇怪,“这宫殿怎生的这般荒凉?”
红镜面露尴尬,“王妃请恕罪,这里是,是冷宫。以您今日的尊贵身份是万不能踏进这的。但奴婢接下来的话事关贵妃与琰王殿下,这里僻静不会有人经过……”
说着,她突然跪下。
苏欣一惊伸手去扶她,“姑姑这是做何?苏欣并不是迷信不讲理的人,怎会因为冷宫而怪罪姑姑?”
皇宫贵族皆以冷宫为晦气之所,遂自持身份贵重之人是绝不会经过这。生怕泡了它的污秽,害了自己。
红镜苦笑,拒绝她的相扶。依旧跪着,“王妃,就让奴婢跪着吧。这言谈主子的事是大罪,但红镜已别无他法。红镜不忍贵妃与琰王两母子渐行渐远。但是看到您,红镜仿佛看到了期望。奴婢看的出来,琰王殿下在意你,他是爱你的,您的话他是会听的。您劝劝他,不要再跟贵妃娘娘傲气了,娘娘她……娘娘她时日无多了……”
“你,你说什么……”苏欣猛地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颤着指指向她,“红镜姑姑,我敬重你在母妃身边伺候多年又是个忠心护主的人才唤你一声姑姑。但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红镜却红了眼,没有说话,朝她深深地磕头。
苏欣不敢置信,那样倾城美好的女子,居然时日不多了?虽然只才见过数面,但是她早已将贵妃娘娘当作了亲人。这样温婉动人的女子老天怎能舍得?
她深吸一口气,双圈轻轻捏紧:“娘娘她,得了什么病?我苏家珍贵灵药多的是,我有个大哥他医术了得,什么疑难杂症他都……”
“没用的。”红镜摇头,“都没用了。贵妃娘娘这病两年前就得了,是思极成疾,肝脏皆以枯萎。太医也束手无策,娘娘每夜都会咳血。时不时陷入昏迷,药石无灵。太医说,她只有半年时间了。”
“半年?半年?!那皇上都琰王都不知道吗?”她捂住唇,踉跄地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