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古羲朝我轻踱了两步,祝可立即眼色一厉喝止:“古少,你最好与愿愿保持安全距离吧。”古羲冷面讽笑:“如果我不呢?”他果真又在朝我走来,秦舟没有闲着而从腰后抽出了他的那把尖刀,大有准备大打一场的势态。
祝可一个眼色,谢泽从旁冲了过来,而道非与格木也挡在了我前面,顿然间局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秦舟眯了眯眼笑着问古羲:“阿羲,两个老头交给你,年轻的留给我?”
古羲飘了他一眼,“你要一对几十这么英勇?”
秦舟嘴角抽搐了下,无奈而道:“这还不是为了你女人。”
古羲:“谁说要打来着?”
秦舟错愕,祝可也蹙了蹙眉,没明白古羲要作什么。
而我心跳却在猛烈加速,当古羲轻描淡写地飘来一句:“根本也不需要我动手。”他话一落脖子上的手就松了,我如离弦的箭一般掠了出去!
风云突变,当我扣住格木的同时回过头,始终“神志不清”的童英已然制住了祝可。
场上气氛顿然转变,墨族人都面有惊怒可不敢上前来,谢泽也是大怒:“你们......”但秦舟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也让他把到嘴边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道非是唯一独立在场中没有动的人,而古羲刚走近的那两步是为了离他更近。所以,即使道非这时想出手,也受到了古羲的挟制。
祝可的眼神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的,别说她,就连余光里岑玺与小悠她们也都惊愕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唯有秦舟依旧笑骂:“你爷爷的,这么刺激的事能不能预先知会下我啊,害我反应慢半拍差点跟不上你节奏,错,是你们三节奏!”
古羲扯了下唇角不无嘲讽地反击回去:“连这点临场应变能力都没有,不成草包了?”
秦舟怒目,“你才草包的,英子那边竟然一点风声也不透露给我。”
这两人......我的额头在冒着黑线,揪着机会就斗嘴,也没谁了。
整件事的核心其实不是我,而是童英。
我发现其中端倪是祝可用笛音下令童英来扣住我时,心中对古羲的袖手旁观而震惊,与他对视的那数秒时间里,明明依然看不懂那深眸中的涵义,却感觉到他神色中带了笃定。
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对我置之不理,而且即使童英出手如电,但以他的反应速度不可能会慢过她。当时我很快垂了眸,是为了不让眼神里的情绪被祝可捕捉,也是沉念深思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肯定是有一件我不知道的事让古羲能够笃定,即使我被祝可给控制住也可在即刻之间能翻转回来局面的。不太可能是指望我出其不意地出手,因为我能考虑到的可能性与不安定因素他一定也考虑到了。本还百思不得其解,是突然喉间被指划过的一瞬,我蓦然而醒。
我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通病,在看到祝可用笛曲操控胖妇梅九姑时,就已经信了她在音控方面的超常能力。所以之后她把童英引出来,加上童英一系列的反常行为让我立刻深信她已被祝可操控,可是我到底是对童英不够了解。
其实到这刻,我仍然没想通为何童英没有中招,但是她那轻微的提示就像给了我一剂定心丸吃,当然原本对古羲的些微失望也烟消云散了。
刚才古羲向前走那两步说着挑衅的话时,我就嗅出了他要翻盘的意思了,所以心跳会控制不住加速。配合的刚刚好,不光是我与他,其实更有默契的是童英和他。
一个眼神、一句话,童英就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时的童英已然不像刚才的麻木,回到了我初见她时的冷清模样,眼神凌厉而骨子里透着于身俱来的冷意。
祝可的神色从最初的震惊到这刻变得阴婺,她一字一句问:“你是如何破我音控术的?”
童英面无表情地回:“从没被控制,何来破?”
祝可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我也暗暗为这答案吃惊。意思是童英从头至尾都是清醒的,然后当祝可与她独处时突然吹出能控人心的音调时,她就将计就计假装被控。其实却是深入敌营,打头阵摸底来了。
无疑这是古羲的决策,也就难怪他如此笃定了,他早已明目张胆的把一颗棋子安插到了祝可身边,尤其是这颗棋子还让祝可深信已为她所用。
当真是若论心机沉浮,无人能及得上他古羲,除了......羽。
我飘了眼道非,至今仍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羽,可此刻无形中与古羲相对峙的气息却很凌人,而他还没有任何动作,就只很平常地站在那。
祝可冷静下来后再问童英:“你为什么能抵御我的声控?”
童英的答案使我震愕在原地:“因为我听不见。”我怀疑自己幻听了,祝可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甚至连秦舟都在吃惊而问:“阿羲,她不是在开玩笑吧?”
古羲但笑不语,而秦舟的脑子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那她平常是怎么来听我们说话的?”我倒是已经大概猜到了,是......读唇语。
若不是这刻提及,平常还真没有特别留意,但回念细思过往就有很多蛛丝马迹。
首先,童英一定不是完全听不见,因为有几次无论是我还是古羲,都没有在她正面说话,但她还是能够给出回应;其次,大多数时候,她的眼睛都是在盯着古羲的,以前以为是她对他专注,甚至一度在不知道他俩关系时还以为是有情,现在想来,其实她是要看古羲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