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这小子,为什么不逼工人早点转移,这这……要是……”林正军不知林凡所做的努力,觉得工人冲走都是儿子的错,怕事后有人来清算。
王建村虽不发表意见,但也是一样的心思。
这也是两人不顾一切,来找人的根源。
与此同时,于辉跟着三个老战士一样,乘坐皮艇劈荆斩浪绕着洪水到处找人。
风大雨急想找个人真的不容易,两边人马绕大半天也找不到。
林凡也在两个老战士陪同下,乘坐皮艇从旭日酒店出发。
老战士一个人操控引擎,一个拿着望远镜观察。
林凡坐在皮艇前头,拿出对讲机:“于辉、爸爸、建村叔听到请回答。”
对讲机范围是三公里左右,这是林凡根据酒店、工厂距离而扩大六倍的范围。
范围里也包含了刘和所在的工地,按道理是能听到的,但喊了几次都没有应答,林凡顿时着急起来。
“包爷爷,麻烦你绕着工地外两公里范围移动,对了,主要顺水流方向。”林凡转头喊道。
中间的老战士传话给操控皮艇的包坚定。
包坚定建国后转到工程兵,对地势最是了解,林凡给的命令他是最清楚不过,很好奇林凡小小年纪,怎么就懂得那么多。
他手里没闲着,操控皮艇按照林凡意识,让皮艇沿着两公里范围猛冲。
“前方五百米一颗枣树好像趴着个人。”皮艇中间拿着望远镜观察的汪民强,拿起对讲机汇报。
林凡听闻后想不管,毕竟自己的人都没消没息。
然而,能忍受刘和剥削的工人,家里情况一定很不好,他做不到弃之不顾,一咬牙拿起对讲机道:“包爷爷!”
“好勒!”包坚定都没用对讲机,一声大喝穿透风雨。
枣树上挂着的人,乃是三十多岁的中青年,曾经在谷俊弼手下做事,前段时间被高工资诱惑离开谷俊弼,前天于辉在工地‘闹事’他也在其中。
他不是麻木,而是家里有年迈的父母,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女,他只想赚钱,而今看着滚滚洪流,他才明白于辉那句,人在,钱随时都可以赚的话。
可惜太晚了,枣树在洪流中使劲的摇晃着,他被带走随时可能发生。
“我这辈子太糊涂了,对不起了爸爸妈妈,小康、小莉爸爸无能,不求你们原谅只求有好心人……”
洪流无情给工人的说完遗言都不肯,把枣树连根八七,工人猛浪冲刷下起起伏伏,一口口浑浊水猛力灌进工人嘴里。
“你来接我了啊。”在思维沉沦中,工人仿佛看到因病而去的妻子接他,呛着水虚弱说着。
来接人自不是工人的妻子,而是林凡、汪民强,两人合力抵抗扛着洪流,把工人从水里捞起来。
“包爷爷,出发找我爸他们!”林凡喊道。
包坚定操控皮艇转向,顺着浪涛奔向远处。
皮艇中间汪民强在给工人急救措施。
咳咳……
工人口嘴里狂咳混水,张开眼时正好看到坐在皮艇前头,一时间不知道是咳嗽还是愧疚,泪水哗啦啦。
“小伙子,你们工地被冲走的人有多少。”汪民强问道。
工人断断续续说明当时的情形,洪水来之前他们还在顶着风雨干活,水猛从天而降冲进工程坑里,人数有多少也不知道,只是哀嚎四起,自己要不是正好离坑去找材料员领东西,怕也是要没命。
“玛德……”汪民强闻听后一阵暴躁嘶吼不已。
皮艇后包坚定只能听个大概,也咬牙切齿。
“刘根,大概有两百工人在被洪水冲散,你把厂里准备的皮艇调动,两两一组穿上救生衣带上救生设备,沿着洪流方向找人。”林凡背对着工人,拿起对讲机发布命令。
刘根还没回话,在旭日酒店的谷俊弼怒道:“三番五次让他们离开不信,现在出事自己去担责,凭什么要让我们的老战士冒险?”
“没错,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死活自己负责去。”
“……”
凡是手上有对讲机的纷纷发表意见,一时间对讲机人声鼎沸。
林凡静静的听着,等声音稍缓后,他拿起对讲机靠近嘴里,道:“你们信我,是因你们了解我,才没把我当疯子,而他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只会把握当神棍看待心存侥幸可以是可以理解。”
“另外不救他们,往后我们心能安吗?”林凡最后问道。
一时间没人发表任何意见。
“老战士们辛苦了,还没正式入我公司就让你们承担额外任务,在这里跟大家说一声抱歉,但任务就是任务,是命令,不许退怯!”林凡说道最后语气不容置疑。
当然这话其实不是给老战士们听的,而是给工厂所有人听。
“不谈荣誉,事后该给的报酬一分不少,出发吧。”林凡又说道。
众人虽没被说服,但林凡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众人明白跟着走一定会有相应的报酬,所以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带着老部下找林正军、王树的刘根,压住万千思绪拿起对讲机,道:“林凡是总指挥,他的话是命令,你们听到没?”
“收到!”
对讲机传来二十多声中气十足的回应。
工厂食堂中很多工人都在关注外面情况,被老战士们的回应感染,也纷纷请求出战,被负责工厂安全的王乾给拦住,理由是外行人只会平添麻烦。
事实上王乾的理由不成立,这些天林凡让刘根,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