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风看着温兆笛,有些愣了:“这跟你写字有什么关系呢?”
温兆笛脸色一沉:“如果我写出雇我行刺的人,岂不是就留下证据被你们拿到把柄了?对不起,这会儿我得赶紧走了。”
“你也太过于自信了吧?若是花想容放出白未名,借他的手杀你呢?劝你还是不要上那些小花样。”芷风劝道。
温兆笛又露出耻笑之色:“她不会的,这时暗夜鸣只怕已经供认不讳了,衙门岂能放虎归山?再说了,我杀你灭口,也不是难事啊。”
芷风怒道:“你言而无信,太不仗义了!”
“哈哈,要怪就怪你的实力,没有我强吧。”温兆笛身形一晃,出手如风,一把夺过芷风放在桌边的剑,左掌拍出。
芷风纵步一退闪过,心中有些懊恼。
温兆笛狞笑道:“与我相抗,你死得更惨!”
但是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花想容带着景安的衙役赫然站在门口:“那也未必!”
“你怎么会回来呢?”温兆笛大惊。
此刻芷风飞身上前,趁其不备,两指一并,点中他的穴道,接着冰封术将他封了起来。
花想容后退一步,恭敬有礼地道:“陈大人,请!”
温兆笛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愣。他抬头朝门外看去,刑部陈大人以及几名剽悍的捕快走入房间。
他顿时瞠目结舌。
芷风笑道:“你在望月阁挨打时,陈大人也在那里,这不过就是我们早就计划好的,当时提及白未名的掌印,就是要诱你承认自己是刺客。唉,为了指使你杀人的人,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这不该是你的作风。你最好还是拉几个垫背的,在黄泉路上,会热热闹闹的。”
陈清明恨恨地盯着温兆笛。
一股凉气,从温兆笛脊梁透出,刹时,传遍全身,犹如掉进了冰窟。
果然一切都完了!
半月之后,身陷杭州臬台衙门大牢中的温兆笛接到通告,即刻问斩,连砍头的酒肉都已备好。临到押赴刑场前,温兆笛再次见到了花想容。
“如果当时我写出指使者的名单,你会不会真的放我?暗夜鸣这个人是你捏造的,还是真有其人?你是不是用嫁祸之计把我引向歧途,你却跟白未名合伙设下这个圈套?”
花想容轻声一叹,带着一些可怜他的意味,反问道:“这很重要吗?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舅舅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你的债在这一次之后,就算是还清了。”
温兆笛慎重地点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希望我能做个明白鬼。我不想带着满腹疑惑奔赴黄泉,在我临死之前,请你让我走得明白一些!”好奇
花想容毅色道:“呵呵,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吧,你带着疑惑去死,在你下辈子投胎变人时,显得有学问一些。”花想容一笑,转身离开栅栏门。
温兆笛怒气冲天,大声吼叫:“花想容,你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害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花想容头也不回,径直出了大牢。
不知道谁不放过谁啊!
世上根本没有暗夜鸣这个人。白未名是一位隐匿多年的武学高人,因为被夜离搭救过,所以这次才会出手帮忙。
芷风已经拎着一个食盒,在牢外等候。
花想容带着,乘上马车去了墓地,那里,安葬着她所崇敬的舅舅,也带着她对自己身世的万般疑云。
芷风在墓前点上香,烧上纸,把供品摆好,再倒上一碗酒,递给花想容。
花想容热泪盈眶,捧着酒深深地朝墓碑鞠了一躬,轻声道;“舅舅,凶手和指使者,都已伏法了。请你安息吧!”
但是,贵妃娘娘,我还是需要回来好好惩戒你啊!
一碗酒酒在碑前,漫漫地渗入土中,伴随着的,还有两行辛酸泪。
——
“哦!看样子你是对当年你母亲被陷害的事情找到了线索?”柳沛春问道,看向花想容的眼神不仅带着几分崇拜,想来这就是惺惺相惜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北魏?将那些事情好好处理一下。”莫施施喝了口茶问道。
毕竟现在自己的亲人已经不在北魏了,还有必要么?
“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去北魏,顺便帮他们清理一下宫廷。”这话是夜离回答的。
作为夜离的部下和朋友,他有必要好好照顾他们。
“多谢主人!”花想容双手抱拳说道,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激不会骗人。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
莫施施在夜离那里吃完了饭,接着去了一趟老王那里,将一些丹药交给他,让他去寄售,接着就回到了王府,只是经过了这一路的耽搁,回到府中已是傍晚。
她抬脚迈进王府的时候,感到自己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攻击,那些下人们见到她,神色复杂,又敬又畏,纷纷避走。
“郡主,您可算是回来了。”连翘被莫施施扔在家里一整天,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心里着急的不行。
坐立不安的她,此时只能守在内门,能够在第一时间见到莫施施。
这不,一看到莫施施回来,急急朝她跑来。
“怎么了?难不成咱们那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看看你这个样子,像是被吓着了。”莫施施皱眉问道。
本来在街上遇到了羽清蓝,出了那样一档子事儿,心里高兴。可是听到了花想容在北魏的事情,加上正是因为自己才耽搁那么多时间,不能帮她去那里报仇雪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