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对她好吗？”嘴角仍然挂着淡淡的弧度，夜孤辞很是随意地问。
还不好吗？
白鹰心中腹诽一声。
明明他们是来拿血玉的，结果，血玉没拿到……还请人吃饭、帮人铸剑。
而且这两天，主上脸上的笑容，比他前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连气息都没有平时那么冷酷阴戾了。
每天心情都十分愉悦。
如果说，以前的君临暗帝，像是毫无感情的地狱君王，生杀予夺、冷酷无情，那么现在的夜孤辞，像是注入了生气、有了温度，变得更像一个……
人。
白鹰一边想着，一边认真地点点头。
夜孤辞一挑眉，眼眸里仍然浸染了笑意，转头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副手，“你不觉得，她生气的模样，格外有趣？”
白鹰：“……”不，他并不觉得。
似乎觉得白鹰的反应太寡淡，夜孤辞有些百无聊赖，“你去查一查……她的信息。”
幽深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厉芒，男子冷酷强大的声音接着道，“尤其是，近几年，有没有……性格大变。”
白鹰一愣，随即道，“是。”
从宝膳阁出来，凤慕歌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连带着对顾祠的身份也多了几分怀疑。
那个小气鬼，可并不是喜欢和别人说道的性格。
就算他和顾祠真的是好友，他也没必要将前世在蓝星发生的事告诉他。
这太违和了。
凤慕歌眼眸眯了眯，脸上之前的嬉皮笑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
尤其是他那一句……
“胸……太平。”
“吱！主人！你轻点，储物袋都要被你捏坏了！”吱吱心疼地道。
凤慕歌回过神来，她捏着储物袋的手，已经将它捏到变形了。
看着一储物袋的白玉果，凤慕歌觉得眼不见心不烦，抬手想扔掉。
“算了……好歹也是钱。”犹豫了两秒，某人还是默默地把储物袋收好。
好歹是她跟那麻烦自恋的男人聊天嗝屁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收获的战利品。
等凤慕歌急匆匆赶到圣武学院，学院外的广场上已经排起了长队。
圣武学院正准备为下午去黑森林进行大型历练做总动员。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想找一个人，难。
“吱吱。带路找凌非。”所以凤慕歌直接祭出了吱吱。
“主人，我是寻宝鼠！不是寻人犬！”吱吱不满道。
“能者多劳了嘛。”凤慕歌勾起唇角，“找人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大名鼎鼎的闪电寻宝鼠，是吧？”
“那是当然！”吱吱立马来劲，带着凤慕歌就往人群里冲去。
“慕歌！”凌非招手。
“嘘！”凤慕歌一只手抵在唇间，见旁边没有秦锋的身影，脚步一滑，迅速溜到队伍中。
还没等她彻底掩入身形——
“凤慕歌。”
一股寒气从背后汹涌而来。
凤慕歌脚步一顿，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秦锋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
“咳咳，秦导师，早上好啊。”她挥挥手打招呼。
“已经中午了。”秦锋毫不留情地戳破，“你再晚来半个时辰，可以直接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