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城港经过女盟教这一闹,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河海教和大汉海军也来凑热闹,但是齐城港毕竟有几百万人,因此依然抵抗住。
但是,它很快在一个月之内变得更加疯狂。
因为,十大邪教中最疯狂的自由教来了。
自由教是个完全没有领导、也完全没有力量的教派,但它最可怕,因为它有思想。
女盟教对齐城港的进攻,跟自由教对齐城港的进攻相比,简直就是女人的过家家。
女盟教杀人是仁慈的,比如杀那些馒头帮、砌墙帮的时候,只是杀帮主。他们也不杀平民,只杀禁军、共治军、朝廷官员……她们所过之处,天翻地覆。
而自由教是什么人都杀的,平民、乞丐、老人、小孩,甚至连被蹂躏的女人都杀。他们所过之处,连天地也不复存在。
女盟教和其他邪教杀人的时候,总会说什么“我们是正义的”“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是被冤枉的”,但自由教从不这样说。
朝廷曾经抓住过一个自由教教徒,他是这样说的——好像在朗诵:
“曾经,我也想好过日子,但你们不让。
我不过是出县界逛逛,你们说我犯了《禁止迁徙法》,写入我的档案,让我有了前科。一个有了前科的人,连狗也不如。
我恳请你们,求你们让我重新做人。但是,你们说,朝廷的律法就这样,一切都不能改变。
如果朝廷的律法不能改变,那就只能消灭朝廷了。
现在,我不想过日子,也不会让你们过日子。
我明白你们会侮辱我们,孤立我们,嘲笑我们。
但我们根本不在乎一切,因为自由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有人为了正义,但我们不是。
有人为了前途,但我们不是。
有人为了名誉,但我们不是。
有人为了爱情,但我们不是。
有人为了金钱,但我们不是。
有人为了道德,但我们不是。
……
因为,我们只是为了我们自己的——自由。
自由只有一种,它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因为自由就是绝对的自由。如果自由不是纯粹的自由,那自由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帝国里,有着如此之多的不自由,但这就是我们的自由之处,因为我们可以自由地把这所有的不自由全部都摧毁!
在初人的世界,一切都无需改变,因为一切都是永恒不变的、美好的、自由的。改变这一切是不对的。
在新人的世界,一切都已经改变,一切都没有意义。改变意味着改变改变。
因此,改变就是正义的。
因此,我们要摧毁这个不义世界中的一切。
这个世界是不自由的世界。家庭是不自由的,婚姻是不自由的,朋友是不自由的,lún_lǐ是不自由的,乡村是不自由的,城镇是不自由的,江湖是不自由的,朝廷是不自由的,神也是不自由的。
我们会消灭家庭、婚姻、朋友、道德、lún_lǐ、乡村、城镇、江湖、朝廷,甚至,神。
我们就像一群刽子手,我们杀人,但我们是正义的。
不自由的人就是一条狗,我们杀掉群氓,就像杀掉一条狗。不自由之人的存在,是对自由世界的侮辱。
我们的责任我们自己承担。因为,这是一种荣誉。
犯罪成为一种荣誉,不义成为一种荣誉,造反成为一种荣誉,邪恶成为一种荣誉,屠杀成为一种荣誉。
朝廷对我们的责骂,就是我们的赞扬。
人民对我们的嘲笑,就是我们的夸耀。
我们平时自在无比,我们杀人时无比轻松。
我们死前从不喊冤,我们死后也不要平反。
你们给我们的罪名,我们全部欣然接受。
他们对我们的恨,就是我们荣耀的凭证。
你们的一切,我们全部推翻!
因为它们是不存在的。
没有自由,一切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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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照定的禁军和共治军损失极其惨重,总算把自由教教徒逼进一个角落,把他们一网打尽。
钱照定决定把他们全都剐掉。剐人的时候,全港的人都来看,咬牙切齿地望着邪教徒。
钱照定说:“你们这些小混蛋!自己来送死。你们以为,人们会支持你们?你们错了,你看,这些都想要活活吞掉你们!”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自由教教徒大喊:“贱民!奴隶!我早晚把你们全部杀光!我以自由教教主的名义起誓!”
钱照定不屑地说:“你都要死了,怎么起誓?”
自由教教主:“自由之人,是杀不完的,因为我们是你们的反面。当不自由存在时,自由必将存在。当朝廷存在时,反朝廷就会存在。自由之人,人人都是自由教教主!”
钱照定:“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定不懂得战略性,太年轻,太幼稚。你看,就算土匪还懂得裹挟他人,而你们竟然什么人都杀!”
自由教教主:“我们从不需要改变别人,我们从不需要说服别人,我们需要的是找到我们自己人,生而自由的人!”
钱照定:“你们这些小孩子都是混蛋!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女人,你就把她抢了,你觉得是对的吗?这就是你要的自由?”
自由教教主:“对!我们会这样做!”
钱照定挥舞着双手,好像彩票中奖了一样,他冲着几十万人群喊:“哈哈!大家看到了吧,我都不用解释,这怎么行呢!你怎么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