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众所周知她已经被贺正赶出家门,可她始终姓贺,人家和贺正不对头,又怎么会不防着她呢?
这就是贺董薇这次来的原因,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不好战,不惹事的高家,为什么会和贺家闹得那么难看?
这段时间高馨儿一直都在养病,这次贺董薇依旧是以探病的名义上门摆放,可这次高家大厅里赫然聚集了很多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她和凌厉进门。
贺董薇很礼貌地向老俩口包括在场的那些连襟妯娌之类的人物鞠躬问好,大家脸上虽然写着‘不太欢迎’的表情,可也没有言语不敬地开口,一家人都涵养十足地收敛自己的脾气,
高老爷子冲二楼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上去吧!”
“谢谢高爷爷。”
可在踩上楼梯的第一脚时,贺董薇蓦地停步回头:“阿厉,你在下面等我。”
凌厉只是一愣,没有过多的询问,沉默地点点头,转身‘对付’高家那几桩大旗去。
“来了!”高馨儿合上书本,用了刚才高老爷子的同款抬下巴,“坐吧!”
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早就知道贺董薇回来找她似的,
高馨儿正在自己书房里看书,隔着两米远的茶几上正飘着热腾腾的茶香,见她行动还是有些不便,贺董薇拒绝了她的好客:“不用了,我不渴。”
“我也就做做样子,”高馨儿的屁股很安分地坐回了椅子上。
这没脸没皮的玩笑话,自然把两人刚进门时的尴尬气氛消磨了不少,
贺董薇开门见山地问:“馨儿,晚上出门,记者的镜头也少,我这个点来,你应该也猜到我想知道什么的。”
与贺董薇焦灼的目光不同,高馨儿的眼神很淡,眼皮不觉痕迹地下敛,盖住了她里面快速盘算思考的动作。
“这个事情,你不是应该去问当事人吗?我一个局外人,还是高家的,说什么都会有自己的偏见。”
贺董薇垂丧着肩:“爷爷还在气头上,现在他也把我当敌人,我妈不接我电话,琴姨又和她沆瀣一气,除了你,我实在没人可问了。”
“你可以问萧泽阳呀!”
贺董薇没有听出高馨儿言语中试探的问道,扶额掩面:“唉!他现在是我‘敌人’!”
她忽然察觉了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和泽阳有关?”
高馨儿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恰恰相反,萧泽阳很干净,但就是太干净,他现在穿着你家老爷子的裤子在外边兴风作浪,却能片叶不沾身,干净到让人怀疑而已。”
“从那次咱俩上萧家时开始,我就一直怀疑,你都跟他说分手了,可他还死皮赖脸地不放手,可他下功夫更多的对象却是你家老爷子,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目的吗?”
“从他进入贺氏集团开始,内部的矛盾就一直不断,如果他真的毫无私欲,毫无野心,就应该尽快磨合,求同存异,而不是让媒体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贺家的事情去攻击贺氏企业,”
高馨儿抱臂后靠在椅子上,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洞穿贺董薇眼底下复杂的思绪:“贺家这些年一直风平浪静,来来去去无非就是关于贺家太子爷离世以及他身前的fēng_liú事,就连你是私生女的事情,就算有业内人士知晓,也没有大肆报道,可最近,凡是牵涉贺家的,就算是芝麻大的事情媒体都大写特写,生怕自己抢不到一口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