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各级储备物资库的出入库同样都有着严格周密的手续,不管是人工还是智能程序都一样,每一批物资不管是进库还是出库,都要求电子账单、人工账单和实物三账一致,不容有错。有的特殊物资例如核武器还要求每一件货物的防伪保密三维码内的信息包括生产的时间、地点、编号、流水线编号、质检员姓名等等所有信息相符,所以打储备库物资的主意绝对是要冒极大风险的想法,或者说手中掌握着绝对权力。
事实上管离作为共和国官僚体系中敏感性更高一级的那一层,在这之前她是绝不相信有人敢打物资储备库主意的,在她认为这无疑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但是前日二十七区储备库的物资调包事件完全击毁了她原本牢固的想法,她不在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为此,共和国内部掀起了一次针对物资储备库盘点与打击走私的联合行动,检察院介入案件,二十七区的储备库管理员于全部被问吊,作为区长的郤诚以及社会保障局局长的姜广利之所以没有被追责,是因为之后的微型*袭击将整个库区抹的一干二净,所有的证据都在烈火中付之一炬了,检察院无法对他们定罪,他们逃过了一劫。
因为有了猜疑,管离才坚持要查验库区,毕竟刚才那黑影人确是进来了,并且在管离看来,他不是无意的,甚或是有意为之,在没有查验完之前,在维托猛然发出那惊异地呼喊声前,她的这层疑虑始终都在,当把目光投向维托手指的那间库房后,她不禁也愕然了,因为那库房门洞的墙上醒目的用利器划了一个五角星标记。
所有人在揣测与疑惑中走进库房,管离按捺着内心的不安和焦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因为她担心自己的担忧被印证,对于她来说,那才是真正的坏消息,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此刻站在这些货物箱面前,她即想立即打开这些箱子,又害怕打开,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目。
“打开。”迫不及待下达命令的是马龙,他只是一个单纯的下属,一个保全员,没有那些复杂的想法,也忘记去替自己当前的顶头上司想一下,就自作主张了。
管离脸色一冷,嘴微微张开,却没有出管员双股战战、哆哆嗦嗦地拿着钥匙与工具去开箱,她神色凝重,面沉似水,一双原本秀美的眼眸中此刻闪着两道寒光。
“咔嚓。”“啊!”箱子打开了,随即便响起一声惊呼,库管员面色死灰、呆若木鸡,额头的冷汗在瞬间滚滚而下,人已经手足无措了。
管离一个健步蹿到库管员身边,定睛一看,不禁惊呆了,继而她面颊猛地抽搐了一下,那是愤怒到无以复加才造成的。
马龙是下达开箱命令的人,却不是第一个看到箱子里面货物的人,当他看到自己现在临时的上司管离惊怒的神情,他赶紧上前一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看到箱子里面的货物后,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找到了答案,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箱子里面是一只只用透明材料制作的桶,码放的一层层的,桶里面黄澄澄、明亮亮的,那是上等的食用橄榄油,但是箱子的外面,没有货单,货单是货物的身份证,上面有三维码,通过三维码就能知道这件货物的所有从生产到供应末端的整个过程,但是现在没有货单,就暂时无法知道这批橄榄油是不是就是郤海口中所说的那批橄榄油。但是管离、马龙,包括维托,这三人的内心里都几乎毫不质疑的断定,这库房中存放的就是那批失踪了的橄榄油。
管离命令维托打电话给了杜坎,要他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派一队人来,不到半个小时,人就赶到了,迅速控制了全场,所有的库管安保人员都被羁押;所有监控影像资料都被扣留;橄榄油被取样检验,调查其来源;其它库房也都被打开,核对所有货物清单;缉拿所有与二十五区物资储备库相关管理人员,对二十五区区政府也未通报案情内容,只是泛泛的说要配合大元老院日前指示的所有城邦展开缉私整顿行动,二十五区前段时间被烧掉了一个一万多平的库房,还死伤数人,对二十五区的物资储备流转情况展开调查怎么都能找到理由,所以二十五区上下没有人对此感到意外,自然也没有人过问。
等到管离等三人离开二十五区的时候,城区内的状况已然发生了大变样,所有的街区都处在内卫部队的掌控之下了,每个街道的关键位置都要装甲机车的身影,黑洞洞激光炮口指向四方,步兵游弋在街头巷尾,每个居民区都正在展开身份排查行动,没有社保卡和代码牌的双无人员会遭到逮捕,敢于反抗者就地格杀,如果社保卡或代码牌缺一者,会被暂时羁押,等找到或核实缺失的那部分后,才予以释放;而合成人的身份核对就更加严格,他们不但要求核对社保卡与代码牌,还被扫描“眉心痣”,就是合成人在被激活前就植入额前眉间皮下的电子芯片,芯片上是对应的这个合成人的所有信息,这三样缺一不可,少一样,就会立即遭到逮捕,并且根本没有什么审讯调查过程,会被直接送去“炼炉”,去接受回炉改造。
最让管离欣慰的是,内卫部队的纪律非常严明,至少在这二十五区,她亲眼目睹之下的,这些内卫部队的兵勇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没有发生打砸抢强的恶性事件,其它区有没有,管离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