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利索下马,一摸后脑勺,憨笑道:“这样啊,那,那等下我带你去猎羊,可好玩了。”
刘威马上栓着两头羊,意气风发地扯着大嗓门:“白姑娘,等下比比?”
“不了不了,我认输,你们这里的箭真玩不来。”白欢问道,“有看见北哥吗?”
李鑫:“爷从刚开始便跟我们分散了,好似在山中那一块。”
“行,加油加油,就不跟你们一块了,我去找北哥。”
李鑫应了声后,扶着琳琅上马,继而很娇羞地坐在她身后,“你,你,你扶好马鬃,我,我,我要走了哦。”
白欢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脸通红的两小只离去,玛德,她也好想跟北哥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共天涯啊!
只可惜只有儿子陪伴她。
撸着乖巧地缩在她衣服里,好奇地左顾右盼的猫头,惆怅道:“儿子,你说为娘长的也不丑,武功又高,平时还能给他来一下举高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方面优秀,他咋就对你貌美如花的娘没啥感觉呢?”
难道他喜欢天仙?
“喵呜?”
“算了,跟你个孩子说什么。”白欢吐出一口气,“儿啊,以后只能靠你给为娘养老送终了。”
事实证明,她跟北哥真的没啥缘分,在山中寻了半天,连个影都没看到。
白欢一望朝她策马而来的太子殿下,倒莫名其妙的跟这小朋友挺有缘分。
太子殿下今儿身披一身金黄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堂堂,气宇轩昂,与平时的慵懒fēng_liú样,简直判若两人。
北容勒住缰绳:“咦,你咋一个人?”
白欢耸耸肩:“没寻到北哥呗。”
“皇叔方才与我分别了。”北容下马,将几十个碍事的随从打发走,眨眼笑道,“没寻到皇叔,这不是还有我的么,走走走,跟我一块。”
白欢一想:“也行。”
有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在,好过一个人瞎逛。
太子殿下乐开了花儿,翻身上马,羞答答地伸手:“你不会骑马吧,我马术还行,不会颠着你的。”
白欢古怪看他:“我又没说要骑马。”
北容:“……”又默默地下来了。
二人有一通没一通的聊着,白欢蔫巴巴地撸着猫,回道:“没找到。”
你无情冷酷的皇叔,至今都没跟我透露分毫黑晶石的下落。
北容问道:“你知道它具体长什么样吗?画个图给我,我帮你寻寻。”
白欢摆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找吧。”
北容哼哼道:“见什么外啊,咱俩不是好朋友吗?”
白欢无情道:“请把好去掉,再把朋拆开,你自个友去吧。”
实话实说,她虽然跟北容认识,但真不太熟,还没跟葛兄的关系亲近。
再有,因为前几个月,这小朋友一看到她就横眉竖眼,哪哪都不对,激起了她记仇的属性。
在她心里,永远只停留在认识,而不相熟的层面上。
北容冷哼道:“对,只皇叔才能被你尊称为朋友。”
“明摆着的事,再说出来大家多尴尬。”
北容觉得跟这女人理论,能被她活活扎心死。
他大度,不跟一个难养的霸王花计较。
没好气道:“羊都聚集在北边,去那里猎。”
他们刚走,北泠便骑马而来,估摸着白欢她们应到了,正想去接人,无意一瞥,透过挂满雪凇的树干缝隙里,捕捉到了一角熟悉的背影。
旁边还有一个碍事的银色盔甲。
敛下眸子,默了会,并未追上去,朝他们相反的方向驶去。
迎着刺骨的寒风,在平坦的山林中飞奔了会,到底还是勒紧缰绳,调头朝原路返回。
五千头羊昨个就已投放林中,为了增加冬猎难度,专往犄角旮旯里投,再加上羊不是死物,不会待在投放地点。
这漫山遍野间,与雪融为一体,还真挺难找。
白欢与北容走了好一会,都没寻到羊,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只趴在杂草丛生的肥美兔子。
北容眼一亮,示意白欢别说说,轻手轻脚地拉弓上箭,瞄准角度,三角箭头极速地朝兔子射去。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支箭,两支箭几乎同一时间射到了兔子上。
人未现娇蛮声先扬:“本公主的箭先刺去的,兔子归本公主所有!”
北容连反驳都不想了,迅速转身:“赶紧走!”
昨天殷乔乔那几连问一时给他问懵了,也没仔细去想,睡觉前猛地回味一番,感觉不大对头。
北容后知后觉地想起,殷乔乔喜欢威猛男人的口味,又一细想白欢白天举起几万斤鼎时的威猛一幕。
瞬间晴天霹雳,将他炸了个火树银花,雷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又隐隐担心如果殷乔乔去缠白欢咋办。
结果今儿就应验了,要是被白欢知道是他嘴巴没把住门,四处瞎嚷嚷她的话,导致被烦人精缠上,她还不揍死他!!
显然已经晚了,现身的殷乔乔,一眼就认出了那道威猛背影。
兔子也不要了,一道风似的刮过去,用着震惊北容一百年的甜腻嗓音喊:“小哥哥!”
北容腿一抖,脚一滑,差点摔倒。
以第一次见面就对她蛮横的态度看,白欢不觉得刁蛮公主在叫她。
正在感叹殷乔乔跟北容关系还挺好,手臂就被一只手给亲热地挽住,“小哥哥好巧呀。”
白欢:“??”
她迷惑地看了眼那手,再懵逼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