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人里不全都是千里风,几百人在前头骑马开道,剩余人夺命狂奔。
让四殿人意外的是,冷爷竟也在狂奔的队伍里。
就有想巴结她的千里风,以为是马不够冷爷又寡言少语不会跟人抢,打马过去好心让马。
白高冷冷冷道:“不必,锻炼。”
千里风茅塞顿开,顿时朝冷姐投去敬佩的目光,也扔掉马,加入名为地奔的训练中。
显然,在前头领军的狗熊也注意到了,拉着缰绳调头过来,嗤笑道:“废物,连四蹄子都不会骑。”
有人正想开口为冷爷辩解,被一个机灵的猴燕子拉走。
白欢听到那人说:“傻缺玩意,天灵盖被四蹄子给撅了?不知道豹爷跟冷爷不对头吗?”
是,确实不对头,不过是狗熊玩意对她单方面不对头,只因他垃圾花了几年才成为箐之左膀右臂,而她只不到两个月就快要升职了。
还有一点,狗熊玩意极为看不起女人,认为包圆只配当男人发泄的工具,死在他手下有些实力的女匪真不少。
而她,因箐之对她的重视,狗熊不敢正大光明的挑衅,只敢在背地里冷嘲热讽,时常拿一双小的不能看得老鼠眼,投来不屑鄙夷的目光。
白高冷冷冷看他一眼,继而摆出准备起跑的姿势,狂霸酷炫拽地一指马。
只要不是脑袋长霉的都能看出来,冷爷这是想拿两根脚,跟四蹄比赛跑!
一群山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狗熊不屑地冷哼一声,甩起马鞭,坐下千里骏瞬间窜出十丈远。
他正得意地想回头看,怎知,以为被他落下的废物包圆,竟不落下风的与他并肩。
甚至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快如疾风,迅如闪电,瞬间窜到了他前头,不太明亮的月光下,只能隐约捕捉到那快到简直不是人的虚影。
狗熊脸一沉,狂甩马鞭。
后面的山匪从傻了吧唧中回神,就一边喊着冷爷邪性,一边撒丫子狂奔。
于是乎,寻常去抢瞭望城,所需的一个小时,今儿因两位爷的比拼,愣是被压缩到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白高冷再一次百分百的装逼成功,环胸冷笑着望着迟迟而来的千里骏,对着那张怒火狂飙的脸,缓缓竖起一个小拇指。
狗熊气急下马,拿着石锤一下砸向马脖子,千里骏痛苦地长啸两声,嘴里流着血睡了。
那石锤并未放下,划过空气带着一声声闷响,便朝白欢砸去。
旁边追上来的千里风,着急火燎地下马,拉住巨汉:“豹爷,砸铜子要紧,把头还在根里候着呢。”
石锤愤怒在空中挥了两下,狗熊冷笑道:“你给老子等着!”
白欢冷连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向城门。
城墙上正在打盹的将士,许是无声中受到什么召唤,掀起的眼皮子朝下一看,瞌睡立马跑得没影。
“黑龙来了!”
大喊着连滚带爬的到大钟前。
十三声代表匪攻的钟警声,响彻在万物俱静的城里每一角,敲醒了熟睡的百姓,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抱着孩子扛着媳妇带着老人,心惊胆颤地逃到暗道里。
狗熊大喊一声:“上木攻城!”
话刚落,就听“轰”的一声,再一看发声源,三米高的铁城门轰然倒塌,那抹瘦高的身影还保持着拳头向前的动作。
定格三秒,才缓缓起身,自带尘土飞扬的背景,找了个完美侧脸装逼角度,环着胸低着头,大半张裹在围巾中,一角布在背后迎风飘动。
看起来是那么无敌又寂寞。
山匪惊得连欢呼都忘记了,只感觉冷爷好似有两米八,太冷酷了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白高冷装了会,高冷地歪头示意。
一呼百应,山匪拿着剑,如过江之鲫,奔腾过目瞪口呆的狗熊身边,山呼海啸地喊:“跟着冷爷冲啊!!”
再看城墙将士,缩成一团团没一个敢下去,待土匪远离城门,才瑟缩着朝下望。
借着城上的红灯笼照明,隐约可见城内惨状——山匪遍布城里角落,无所顾忌地砸店砸门,来了兴致就放一把火,没兴致的就直抢珠宝店。
没一会,城内便火海一片片,火光伴随着滚滚黑烟升上高空,染红了整座瞭望城。
在那肆虐的兴奋喊叫中,开始夹杂着男人女人歇斯底里痛苦喊叫或求饶。
某个人眼尖,突然指着某一处大喊:“那是谁家旗下的,不要命了么,作何去与土匪打啊!”
乱糟糟的城里,不知道从哪现身许多胄插白羽的红甲子军,阻止土匪杀人抢人的暴行。
瞭望城整日受匪祸,刚开始那几年许是还有与匪一战的绝心,随着被抢次数越来越多,将士齐齐放下兵器,唯一能做到便是匪来敲钟,与不给匪开城门。
而攻不攻的开,攻开后百姓会怎样,那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原是百姓保护伞的他们,如匪徒一样将恶魔之手伸向百姓。
给保护费的便让人给百姓打暗道,不给的…任由其自生自灭。
将士乱成一盘散沙,领头兵长也逐渐分好几个阵营,各自圈一块地盘平时互不干涉。
时间长了连自个人都分不清哪家是哪家。
开口人的旁边人道:“算了,我们自个窝囊,还不让其他人勇了?”
一顿,不确定道:“估计是哪个兵长喝多了,生了虎威之胆,下令与土匪抗衡一二。”
他着实想多了,那些搂着美人儿安歇的兵长,听到钟警声,只懒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