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杀人放火够哪条死罪,值你打死她呢?她也是娘生的也是娘身上的肉,你不疼我疼。你要打就把我们俩个都打死,是我把她生到世上受罪,让我给她垫板底。我们娘俩活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王会兰把眼泪一抹说。
“好哇,坏的就是你!养女不教还护曹。你是量我不敢打你是吧?我今天就拿你试手,看出鬼不!”颜永农说着又要动手。
“你来打,打了少的打老的,一家人打遍。行动就讲打,自恃有几斤力。来,今天我就跟你试手,打不过你也要咬你一口!不过是把命不要!”王会兰发狠说。
夫妻两个都攻到一块儿,家庭大战即将爆发。这时颜边兆上前夹在两个大人的中间瓣开爸爸的手:“爸,不要打妈了,其实妈对我很好。也不要打老妹了,她说的话不作数,我不听。爸,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在哪里我就滚到哪里,我一世都跟着你!”
颜边兆的话似一桶清水浇熄了颜永农的怒火。
立刻,万丈柔情从颜永农心底升起。他一把抱住儿子:“我的乖儿,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说的多好哇!叫我好心疼哪,叫我的骨头都酥软了呀!儿呀,你爸今生就是当牛做马也不会让你受苦,爸要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以后只要谁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
有理的听人劝,没理的请人劝。王会兰听了颜边兆的话受了感动,也压下了怒火。
孩子们凑一堆,免不了扯皮、吵架。然而孩子们没长记性,没有恨性,过后又凑到一起了。颜边兆天生‘大马屁’,就在家庭战争刚歇下没三分钟,两个大人一个扭东一个扭西时,他像没事一样“老妹,老妹”亲热地叫着。拿着自己舍不得吃的麻花、馓子去哄喜喜。
喜喜心眼足些,比较颜边兆记仇记恨多了,刚才那挨了打的地方还痛着呢。
她记下妈妈的话:“你要听话,莫惹你爸生气。他现在成了一只葫芦蜂,追着人蛰。有他们在的地方你尽量少拢去,有关他们的话你尽量少插嘴。”
因而喜喜一见颜边兆走近马上远远地跑,惹不起你们总躲得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