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直喝到下午两点,村长喝到了走起来摇晃,重话倒卷的地步。男人喝酒真是“酒缸里浅一尺粪缸里涨一丈。”
村长不停地跑厕所,趁他上厕所时校长给大家使个眼神赶快脱身,也不向主家辞行带着部下走了。他怕见到村长受不了他那没完没了的礼性,村长的酒喝得差不多话更多,被他扯住了礼来礼往没个完,真正不到半夜鸡叫回不了家。
客来主人欢,客走主人安。客人们走光了,颜永农一家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房里的东西一盘撒沙,桌上杯盘狼藉,颜永农没法帮忙,他喝得够多了,脚板踏不。颜边兆帮父亲冲个凉扶他去睡了。
两个孩子今天累得够戗,端茶送水、洗碗洗菜都是颜边喜的事。颜边兆专催客,借东西。这时歇了下来都不愿动了。
他们一致要求母亲把这些事留待明天解决。可他们的母亲是个极为爱干净整齐的人,她要是不收拾得干干静静,睡着了做的都是恶梦。她一边安置孩子们快点洗了去睡,一边宣称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累,这些事情她很快就能做完,不要他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