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拿着这些丝袜，坐到试穿用的沙发上，前面就是镜子。
素素穿好袜，站在镜子前，躬着身子看着自己的美腿。
李源站在旁边，再看素素身上的紧急值。
分析了素素的紧急值之后，李源发现素素已经从李老板带给她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素素过来买丝袜，就是为了还李老板的恩情。恩情一还，她就没有心思了。此时试穿丝袜，完全是为了她自己。
想的都是我穿这个好不好看，有没有人喜欢。如果爸爸妈妈在，他们会喜欢吗。我比其他女孩子美吗，其他男孩子会怎么评价我呢，他们是说我好看，还是不好看呢……
总之现在素素想的都是她自己。
李厂长吗，现在她早就忘了。之所以把李厂长搬出来，完全就是为了让李源满足她买新衣服的小愿望的幌子。
李源看到素素的这种表现，很满意。这才像个孩子嘛，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无忧无虑，像天上的云彩。
呆会儿只要把她领到派出所，找一位女同志和她谈谈人生，聊一聊，然后在技校里再培养两年，素素就可以正常融入社会，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了。
素素试穿了好多丝袜，当她穿在身上的时候，似乎对哪一个都不满意。
其实素素心里是挺满意的，她犹豫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她在思考：‘爸爸妈妈看到之后，会夸我好看吗？”
店里的女销售员很懂人的心思，笑道：“素素，你怎么不问问你爸爸，你穿这个好不好看呀。“
她所指的爸爸，自然是指李源了。
素素当然不好意思再叫李源李爸爸了，因为这件事已经成为她的心结了——既然已经把李厂长忘了，凡是和李厂长有关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再提了。
李源笑道：”我女儿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当然，她穿这几件，我是最喜欢的。“
”李爸爸！”素素脱口而出地喊道，“那个，我已经买好东西了。到了所里之后，我一定好好接受教育，好好接受安排。争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人这种动物，最大的天赋就是悟性。当一个人真正决定做某件事的时候，他就有无师自通、什么都懂的能力。
素素刚才说的这些大道理，李源并没有去教，的确是素素脱口而出的，这说明素素是真心决定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素素买的这些丝袜，一共一千多。素素身上只有几百块钱。李源帮她垫付了一部分。
离开商场，李源边走边对跟在身后的素素说：“等到了警察妈妈那里，她们要比李爸爸细心多了。会带你买衣服，裤子啦，裙子啦，鞋子啦，等等身上穿的东西。还会带你吃各种美食，像什么快餐啊，中餐啊，西餐啊，各种小吃街边摊啦……”
“李爸爸，这真是太棒了！”
素素跟在李爸爸身后，李源人高马大，又是警察，让她特有安全感。
素素突然看到旁边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是一个看起来特别猥琐特别可怕的男子。
他的手正在偷偷摸向一位女士的钱袋。
素素喊道：“抓小偷！他要偷东西！”
对方扫视一下四周，发现了坏他好事的素素，心里起了歹意。
他快速偷走了那位女士的钱包，那位女士依旧没有察觉。然后快速走到素素身边，撞了素素一下，又踢了她一脚。低声道：‘下次记住了，多管闲事没好下场！”
素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李源转过头，问道：’素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