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唐安前脚刚挂了王老头电话。
敲门声响起。
一位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小姐。
小心翼翼的探进了脑袋。
“唐先生，张小姐，我们老总请你们过去一趟，有事情商量。”
“好，带路。”
唐安和张芝筠被带进了电梯。
上到了12楼，被带进了一间会议室。
然而。
等在里面的却并非是滕总。
而是一位刚放下手机。
似乎才打完电话的短发女性。
严肃的表情，紧绷的脸蛋。
姣好美丽的五官却无法给人带来赏心悦目的感觉。
只会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力。
她的眼神太凌冽了，锋利如刀。
缺乏女性的柔和。
“你是……”
“二位，你们好，我叫申凝，你们可以喊我申助理。滕总现在有更重要的紧急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这件事现在由我负责跟进。”
申助理？
唐安若有所思。
她也许就是武小姐提起过的那个来头很强的助理吧？
张大小姐急忙问道：“申助理，那现在怎么办呢？”
“经过专家团队仔细的对比鉴定，最终确定，您二位的画，都是赝品。根据公司规定，拍品若发现是假货，是需要全额赔偿的。”
放屁！
唐安不屑的直撇嘴。
“你说什么！！”张芝筠急眼了，抓着申凝的衣服，质问道：“全额赔偿，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赔380万！？”
“那倒不是……”
申凝慢悠悠的说，未等张芝筠冷静。
她又道：“我的意思是，您全部的拍品都是假货……380万只是那两幅画，还得加上刚成交的288万，以及剩下的六幅尚未拍出的价格，全部都要赔。”
张芝筠脸色惨白，娇躯一晃。
唐安及时搀扶，并送上了一个大白眼。
“申助理是吧，明人不说暗话。这些画究竟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有数，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说出你们公司真正的处理方案吧。”
“这就是处理方案。”
“少说废话，申助理，我看你是以为我们两个年纪小，好欺负是吧？你把我们当成了普通的学生，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种小孩子了？”
“不，唐先生，这跟年龄无关。你们的画的确是假的……”
“放屁，你再说一遍假的试试？信不信我直接报警处理！”
“……”
申凝这回沉默了。
“申助理，我劝你别挑战我们的耐心了，说出真正目的吧。”
“呵呵呵……行啊，果然不能因为年龄就小看你们。”
她微微停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
“唐先生，张小姐，经过我司调查，您二位拍卖的九副字画，统统都有问题。全部都是您二位从别人家里‘借过’的吧？如果我们把原画主人全部请来，当面对质，会发生什么有趣的结果？”
唐安没说话。
的确。
这就是他们最担心的。
或者说，是张芝筠最担心的。
因为会撕破脸皮。
而唐安则是不在乎的。
申凝继续道：“只要是借给过你们的，都会出现‘复制品’，我怀疑，您二位认识顶级的造假大师。”
你真聪明啊。
不过唐安是不会承认的。
但可以确定。
这位申助理，或者说专家们，确实看不出画的问题。
她才会试图通过‘逻辑’来揭穿他们。
可惜啊。
挂逼。
不需要逻辑。
既然你看不穿。
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事实上，我这边才是真品，之所以借画，单纯只是因为好奇。”
这话，不光申凝不屑冷笑。
就连张芝筠都不信了！
“好奇？”
“我手里有九幅画……但这每一幅都有完全相同，以假乱真的赝品，当然好奇的想要借过来一看究竟了。”
“胡说八道！你这画就是假的，我有百分百把握！”
申凝怒斥，这人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厉害啊小妞。
唐安却是笑着扬了扬张芝筠的手。
“筠姐，告诉她，这几幅画，你借来多久？”
张芝筠瞬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满脸的紧张消退。
扬起一抹笑容。
“从借到还，每一幅画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同时借的。”
申凝娇躯一颤，当场傻眼！
唐安耸了耸肩：“申助理，你们这么大的拍卖公司，天天接触的就是这些古玩字画，要不你来告诉我，这世上有谁能在两小时内，造假出完全相同的九幅画？不，我就算你一幅画两小时好了。来，你告诉我，哪位能做到。”
申凝无言以对。
造假一副名画，从观摩到细节，两小时？
想多了。
“而且，申助理，你该不会忘了吧？这些有油画，有古画，有国风画，有动物画，有植物……有题字，还有纯书法……几乎每幅作品的风格都不一样。这意味着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造假，既然你能这么快就查到这些，难道就查不到我们有没有跟这么多的造假高手接触过？”
“……”
申凝无言以对！
可是……
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定。
这画就是假的啊！！
她敢用自己的人头担保！
明知道对方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