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开!!!”
礼萨噌的一声爬了起来,满脸是血,表情更显凶悍。
大步流星的走向尼尔森,几乎贴着对方的脸停下,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像要吃人般的瞪着对方。
一撇头,吐出连三颗牙齿,咧嘴一笑,满口的鲜血顿时止不住的涌出来。
这畜生,到真是个狠角色。
“要杀我,就快动手。别磨磨唧唧的,像女人一样,还要找借口,读条款,宣判,你是要跟我离婚还是怎么着?哈?”
一把尼尔森推开,转身看向自己的手下们,用力挥舞着双臂。
“你们想干嘛?啊?想造反是不是啊?咱们头儿想让我死,那我死去不就好了吗?起哄是不是?都想干嘛啊······我问你们!都想!干!什!么?!!”
到底还是他的话管用,一句话就把那群味道血腥问的豺狼喝的怂了回去,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礼萨冲着健儿打了个响指。“那个小鬼,来,这儿。”
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健儿没理他,转头看着南,等待站团长的指示。
他们两人可能是这五百多号人中唯一不为对方煞气所动的人了。
礼萨的确是狠,即便在当地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疯狗,但跟这两位一比却依旧不是一个等级的。
南冷冷一笑,也不鸟他,转身走进了帐篷。礼萨一挑眉毛,追了上去。。
“喂,不是说要弄死我吗?怎么?你···”
“别再恶心人了。”尼尔森挡在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一口一个‘想杀你’什么的,礼萨先生,并不是全世界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去杀人。”
“说的好听,那你做的又是什么。”
“杀人。”尼尔森干脆的承认到。“但我不会杀无辜者,不会制造没有必要的杀戮,更不会像你一样会因为杀人而开心。我看错你了···我看错你们所有人了···你们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你们不配称自己为战士,你们不配保护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更不配黑色骑士团的团徽。”
“嗯···”
礼萨酒意熏熏的眯起眼睛看着尼尔森。
“听着···布里塔尼亚人···你···有见过被烧毁的村庄吗?啊?不是电视上的几个镜头特写,不是蒙太奇配上催情的音乐,不是展示几张孩子生前的照片,坟墓···你见过,真正被摧毁的村庄吗?啊?···一个人,站在废墟中间···空气中那种烤肉的味道,硫磺的臭味···苍蝇···无数的苍蝇就在你身边飞来飞去,像狂欢一样。停在你的脸上,眼睛里,以为你也是烤肉之一。胳膊,手指,有些可以辨认出来,更多的是像呕吐物一样的内脏碎片,砖块下露出半截小腿,缺了几只脚趾,伤口中布满了白色的蛆虫···臭的发黑···你呢···碰巧又认识那脚脖子上戴的银链子···你想起来了···那是你送给女儿的十一岁生日礼物······告诉我···如果你看过这些东西···就发生在你身上,你会不会割开那六个畜生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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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拉贡。
每接近那个地方一步,那些在脑海中回荡的声音就越发令人迷惑。
支离破碎的语言,犹如耳语,没有经过任何途径只接在脑海中发生。
亡者的低语。
生者的愿望。
思考电梯。
那是联通那个世界的唯一的通道。
那里有一切的答案。
脱离**,贪欲,人类所有劣根性的这些枷锁的束腹,再也没有了个体。“我”即使“我们”,因此“谎言”也失去了意义。
查尔斯在台阶前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凝视着那似乎永无止境的阶梯。
所有一切,都在台阶的尽头。
数十年的心血,只为回到人类本源。
不用再担心,恐惧,不用再害怕“他人”。不再有“语言”,不再有物质。
既是进化,亦是回归。
在那里,有永远的平静。
“和我说话。”
查尔斯其实并没有开口,他只是凝视着阶梯的尽头,在脑海中展示了这种意愿而已。
尽头的光源中发出一声空灵的回响,像是往空谷的水潭中丢入一颗石子,又仿佛是玉器碎裂。
那是亡者对他的回应。
依旧不是皇帝现在可以理解的“语言”。
思考电梯还未完成,重要的另一把钥匙缺失了。数十年的研究,数千万的生灵涂炭,数十上百德尔国家被征服,终于已经无限接近“神”————他的敌人。
只差那另一把钥匙。
一切疑惑都将得到答案。
阶梯尽头的光芒暗淡又复明艳,皇帝感受到了对方的意念,向着那道亮光伸出手。原本永无止境的阶梯瞬间归零,周围景色,脚下的地面,全部都消失了。
穿越了有如实质的光幕构成的大门,实体被挡在了另一边,仅意志通过光幕。嘈杂的声音,意念,思考,疯狂的涌向皇帝的大脑。仿佛孤身一人站在悬崖边,面对着遮天蔽日,星月黯淡的海啸一般。
孩子的欢笑,女人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