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琮远回头瞧着她,笑了笑:“那为夫便走了。”
也不知为何,他如今一天比一天的像个正常人了。
他曾经以为,自小受到过暗影阁的那非人一般的折磨,这辈子便都走不出过去的痛苦了,可是忽然惊奇的发现,路遥便是这一切痛苦的解药。
将顾琮远从幼年受到的困厄中,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王爷有喜事”降香驾驶马车
顶着一对大黑眼圈儿问道。
“没什么事,”顾琮远安逸的靠在了软垫上,“就是闲着没事,开心一下。”
降香想起自己的小手帕,便心痛得不能自已,别提开心了,没想不开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强了。
顾琮远光是扫了一眼那人的背影,便发现了不对劲儿,问道:“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属下就是,小人书看多了,昨夜没睡而已。”降香含含糊糊的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心中想起楚怀玉,又点着了怒火,哼了一声,猛地扬起马鞭。
顾琮远这边喜滋滋的上了早朝,面对皇上的提问和太子党们的质疑,也因为心情愉悦,而答得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这瞬间让琮王党信心百倍。
一时之间,早朝变得精彩无比。
皇上对此似乎也十分满意,笑着抚须道:“琮王今日似乎格外有精神。”
顾琮远频频建言献策,说得不卑不亢,深得圣上器重,却在献策之时,频频被太子打断,那人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一见琮王党活跃,便按捺不住了脾气。
“琮王殿下还打算去做什么”顾子宴忽然酸溜溜的开口了,“又打算和西域互通,修建什么丝绸之路那东西多少年没人碰了”
顾琮远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人碰不代表我们不能重新”
“前人弃之,便足以证明那是个毫无价值的东西,琮王又何必偏要过去费力气”顾子宴冷笑了出声,侧目而视,眉目间尽是对那人的轻蔑,“我看二殿下当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忘了上次邀请东瀛人来修船的事情了么”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像是针鼻儿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了似的。
皇上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那件事情当真是所有人的心理阴影了,顾琮远先前喜滋滋的神情渐渐消失,不由攥紧了拳头。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子又何必一直计较既有了前车之鉴,本王自会小心行事。”顾琮远面色略微阴沉。
顾子宴可断然不会放过他,笑道:“二殿下可真会说笑,上次的事情差点害得我们九公主丧命,还害得本宫受重伤,难不成这个前车之鉴还不够给你警示吗”
大臣们也开始议论纷纷:“重振丝路之事,似乎是有些不靠谱”
“二殿下总是这般过于自信,上次引狼入室,将皇宫搞得乌烟瘴气,这次又打算如何”顾子宴见有人动摇,顿时加大了力气来贬低顾琮远,“那些番邦子民,原本就是见识短浅,一点点的好处便能撼动他们的心志,上一秒与我们相爱相亲,下一秒就能兵戎相向。”
他这么一煽动,顾琮远原本的提议顿时显得十分诡异。
大臣们免不得有动摇者,连皇上的神情也怪异了起来。
顾子宴见状很是满意,看着他,慢慢露出了一个十足嘲讽的笑容来:“琮王,若是实力不济,就不要提出这些无法完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