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紫幽雕再度被冷落,再度被无视。
倾水然赴约到后山,满山遍野的绿草,随风摇曳,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
紫幽雕一身黑毛,什么时候丫鬟广兰来到了她的身边。
身穿锦兰服饰的广兰眯眯眼里冒着星星,却好奇而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广兰透过门缝儿看,少爷还没有回来,她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观赏与研究一下这个浑身黑乎乎的狐狸。
紫幽雕蓦然睁开眼睛,一阵幽风迎面袭来,钻进被吓得闭了眼的广兰丫鬟鼓起来的鼻孔里。
“广兰丫鬟,又去哪儿偷懒去了?”令人分外熟悉的声音响彻于耳畔,后花园水溪前,清水潺潺,白日映月,清霞大师傅捶腰叫道,“不是说好了,晌午过来一起帮我洗被子吗?”
“好,好……好,我就过来!”广兰丫鬟退后半步,赶忙从那个屋子出了去,这个黑狐狸还真是奇了怪了。
广兰丫鬟闻声而来,她绝对想不到那日她会见到跟叶风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落于水仙。
被刘樱那个坏家伙染成一团黑色的黑狐狸疾速如风地跑到了后花园水溪前,其目灼灼其华,闪耀其间。
“我看……今日恐怕是要叫我黑云算了!”黑狐狸用黑爪子挠挠,可黑色还是褪不去。
“这个死家伙,坏家伙!”黑狐狸悻悻走开了。
碰巧又闯入了广兰丫鬟的眼中。
“看什么看。”非白狐狸而为黑狐狸的紫幽雕开口道,传心语,乃属于灵狐一族的秘密武器,专门对付对灵狐拥有觊觎之心的贪心者。然而此人,却并不是像刘樱妄图吞取灵狐灵丹那样的贪心者。
好奇的广兰丫鬟顿时收回了眼光,然后于下一秒,她极快地反应了,方才狐狸是对自己说话了吗?
广兰丫鬟掐了一把自己,直接疼得她“哎呦”叫,“对,这不是梦。”
她停下衣杵,望向清霞大师傅,开口道:“你……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
据她眼观与察觉,的确就是这头浑身乌漆嘛黑的狐狸娃。
莫名地,黑狐狸又不见了,无影无踪,宛若一阵出鞘的风,消失无垠。
清霞大师傅白了广兰丫鬟一眼道:“少些白日做梦。”
许久,广兰丫鬟的心脏才停止噗通噗通的热烈跳动。
她这绝对不是白日做梦,可是她又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给别人,不然,别人肯定会说她是疯子的。
回到倾府之后,晾晒衣服与被子,阳光偏移之下,宛若梦境,使得她脑袋晕乎乎的,逐渐开始怀疑这是不幻觉。
“黑狐狸去哪儿了?”大家都在寻找那头倾二少爷带回来的狐狸,忙得手脚忙乱。
倾水然急得面色惨白,但却一声不吭,坐在庭院内一直等消息。
陈代法与倾开元觉得此事太过荒谬绝伦,他们的儿子竟然会因为一只狐狸而不惜将家搞得鸡犬不宁,全家人被召集起来,只因为帮他寻找一只什么狐狸的下落。
“我们儿子刚刚回来还是正常的,怎么这会儿又神经兮兮的,要疯疯癫癫地去找什么狐狸?”倾开元愁眉苦脸道,真不知道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废了!
他拉住正准备带人去后山找狐狸踪影的周媛道:“周媛,你看见过二公子回来的时候,有带什么黑狐狸吗?”
“这个嘛,倒是没有。”周媛亦担忧道。
倾开元不由得开始怀疑他们的儿子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产生什么幻觉了。
陈代法劝住倾开元道:“老爷,我们不能乱,也不能慌,不然,就给其他家族的人有机可趁了。”
“对呀!”倾开元冷静下来,捋了捋胡须,现在他们倾家唯一的希望就是倾水然了,他们不能乱了阵脚。
“墨家、公孙家、乌家现在正在兴起,反而是倾家一步一步地走向衰落,这一切正是由于剑客的衰败。”倾开元道,“而我们的儿子水然,不正是这样的衰败吗?武功废了,记忆也丧失了……”
“幸亏他今日回来,还记得我们,要是哪一天,他又这样子疯疯癫癫的,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陈代法无能为力,眼神晦暗,劝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爷。”
“老爷,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陈代法道,“也许,依靠这个办法,我们能够让我们的儿子恢复记忆,兴许这样,他的武功也能够恢复也说不定呢!”
“什么办法?”倾开元凑了过去,俯下耳根,贴近口息,不禁为之好奇。
“昔日水然于书房内画了一幅关于叶风停的画,将那幅画像给找出来,他也许能够恢复昔日的记忆叶就能够记起以前的一点一滴了……”
“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好,老爷,就这样办了。”陈代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公孙家族与他们倾家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现在只能依靠叶风停那个女人了。
陈代法看着自己的儿子傻愣愣地等着什么狐狸,很是心疼,她果断地走进了书房,打开了抽屉,翻开了那幅四年以前所画的画像。
上面,正是关于叶风停那个女人的画……
“广兰丫鬟!”陈代法看着广兰丫鬟杵在一旁,不禁被吓了一跳,于是大叫一声。
而广兰丫鬟正是前来将心中的疑问告诉给家母陈代法的,然而陈代法早就以为狐狸之谈实为荒唐了。
陈代法将广兰丫鬟拉到书房内,将那幅画像摊开,给她看。
广兰丫鬟